“当初你怎么说来着?这辈子不会娶妻,要离开京城守边关。”
...
谢太傅嫌他们吵得慌,将人全部赶走,只留下谢玄。
他煮上清茶,问谢玄,“你今日去见隋书生了?”
谢玄回道:“是,我听公主提及过他,就去看看。”
“你防着陆峤也就罢了,一个书生你也要防?”
谢玄:“......”
谢太傅道:“隋遇安没什么,但他义父贺青筠是个人物,当年曾冠绝京华,风头无二。”
谢玄吃惊道:“贺青筠?那他是何身份?”
“他出身江南豪族 ,三十几年前的状元郎,本该是官途坦荡,如今却成了行脚大夫。”
“这是为何?”
“他与大长公主本是一对爱侣,最后却闹得不欢而散,后来他就辞了官,以行医为生。”
“大长公主?爱侣?”
谢太傅感慨万分,“如果当年他不辞官,说不定能坐上丞相之位。”
谢玄还想再问,谢太傅却转移了话题,“江夏王就要进京了,你预备怎么做?”
谢玄猛然抬眸,“......祖父!”
谢太傅淡淡道:“有些事情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不然我这些年白活了吗?”
谢玄神色坚定,“......他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
江夏王在陇右独大,但进京之后,他就得处处受制。就是不知,召江夏王进京,纯粹是陛下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看不惯他,刻意而为?
聂琚回到公主府后,倒在榻上就睡,她属猪的,吃饱了就犯困。
至于平康的话,已经被她抛诸脑后,什么爱不爱的?情情爱爱最麻烦了。
半夜睡醒后,她才猛然想起,画还在谢玄那里呢。
还有书生隋遇安,他怎么样了?平康有没有将他强行带走宠幸?
平康当晚就做起了噩梦。
梦中大长公主带人闯进她公主府,将隋遇安与他父亲抓走,还将她摁在竹凳上,扒了她的裙子,当众打她屁股。
平康羞愤欲死,她都多大的人了,姑婆怎么还打她屁股?
醒来后一身冷汗,琢磨半天后,将罪责算在聂琚头上。
都是她惹的祸,如果不是她带自己去画摊,自己怎么会认识隋遇安?不认识隋遇安,就不会有梦中这些破事!!
侍女为难道:“可是公主,如果不是你非要带隋公子回府,他也,也不会......”
平康喝道:“本宫后来说了多少遍,不想接他入府,偏他不依,说后日就带着他父亲来我府上,他什么人啊?看着斯文好欺负,内里却是个缠人的小妖精!”
她愤愤不平,带着人去了聂琚府上,找她算账去,最好砸了她的公主府!
到了地方,却遇到了她的第一噩梦,姑婆大长公主。
多年前被打的记忆猝不及防涌上心间,她双腿直抖,眼前发黑。
嚣张的气焰不由收得干干净净,姑婆最喜欢的孩子就是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