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皇帝与江夏王越聊越热乎,江夏王擦着眼泪,“陛下,若没有你,就没有微臣今日的荣光。”
谢玄心道,谁说不是呢?你无能又贪婪,勾结外族,贪墨军粮,早就该死了。
皇帝走下来握住江夏王的手,“你放心,有朕在,定不会让人看轻你。”
谢玄又想,陛下什么都好,就是感情过于丰富,有些眼盲,或者说,他过于自信了。
太子出城巡视了,端王也说摔着腿了没来,他们都不喜欢江夏王,也就陛下傻呵呵的护着这位兄弟。
当他醒过神来,发现旁边的聂琚不见了,有些慌道:“公主呢?”
大长公主道:“呦呦去更衣了。”
聂琚更衣出来,平康正在外头等着她,“这么慢,我等你半天了,走,去水榭处吹风。”
两人走到水榭处,聂琚问她,“你宴席上对我眨眼睛,想说什么?”
平康得意洋洋,“方才你也看到了,姑婆对我多好,她还要教我养生之术呢。”
聂琚差点笑出声,姑婆能有什么养生之术?
“喂,你就不问问,为何姑婆突然喜欢我了?”
“为何?”
“因为我替她出气了!我把隋遇安送给姑婆睡了!”
聂琚:“......”
“你,你把隋遇安送给姑婆?她,她收下了吗?”
“当然收下了!隋遇安是贺青筠亲手养大的,姑婆同时睡了他们父子俩,难道不是对贺青筠最大的报复?”
聂琚:“......” 要说出其不意,还得是平康。
她由衷赞美道:“真有你的。” 但姑婆不会强睡隋遇安吧,不会吧?
日头明晃晃的照在水面,聂琚用手遮住额头,“咱们走吧,别晒黑了。”
两人欲转身离去,却见长宁带着碧珠前来,长宁对聂琚道:“广陵,借一步说话。”
聂琚淡声道:“就在这里说吧,又没外人。当然,如果你觉得你的侍女是外人,就将她打发走。”
长宁握紧手指,想往聂琚明艳的脸上挥去。
她勉强平静下来,“我与谢玄是旧识。”
“所以呢?” 聂琚嗤笑。
“这几日我打听过了,谢玄之所以向陛下求娶你,是被形势所迫,你应当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不甜也无所谓,在我自己屋里就好。反过来,瓜再甜美,但不是你的,又有何用?”
长宁没想到聂琚会这么反驳她,不由更恼。
“陛下那么疼你,你要什么样的驸马没有?我与你不同,四年了,我只喜欢他。而你呢,只会对他呼来喝去,喝酒都要管着他!”
平康跳起来,“怎么?你喜欢就是你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长宁喝道:“粗鄙!皇伯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粗鄙?总好过你不要脸,惦记广陵的驸马!”
长宁脸都涨红了,“广陵,谢玄并不喜欢你,你们成亲后也是同床异梦,何苦呢?”
聂琚笑了,“你的意思是,他喜欢你?”
碧珠梗着脖子,“当然,谢将军很喜欢我们公主!偏偏回京后被你横插一脚!”
平康想冲上去打碧珠,被聂琚拉住。
“长宁,你的侍女说谢玄喜欢你,但据你所说,你们相识多年,他未婚,你未嫁,四年多了,他都没娶你,也没和你订婚,这能叫喜欢?”
“你说他不喜欢我,但他给我钱花,经常陪着我,听我的话,他还跟他七叔学缝月事带给我用。我觉得吧,要么是你的侍女在发癔症,要么是你自己在发癔症!”
长宁热血直往脑门涌,耳边嗡嗡作响,上前狠狠抓住聂琚的手腕。
因为习武的缘故,她比聂琚有力气得多,聂琚皮肤娇嫩,被她攥得生疼,挣又挣不开。
看着长宁带着恨意的眼神,聂琚张口,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长宁胳膊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