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纪氏忐忑不安,这几日陛下好吃好喝的养着她,给她送来漂亮的衣物首饰,就是没来看她。
嫔妃们倒是一拨拨来,但都被拦在门外,说皇帝有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来看她。
这是不是证明,陛下很看重她?说实话,位高权重的君王,哪个女人不向往?她甘愿冒险。
聂行舟裹挟一身水汽,走进太极殿。
皇帝抬眸,“回来了?工部郎可有苏醒?”
聂行舟歉疚道:“已经醒了,但他双腿可能会落下残疾。至于加建白鹤塔之事,儿不后悔,这次出事故,是有人从中作梗。”
皇帝颌首,“朕没怪你的意思,你更不必惶恐,但有些事情朕不想闹大,你可明白?”
聂行舟哪会不明白。
皇帝当年与兄弟相争,宫变上位,至今为御史们诟病。因此他格外宽待宗室,不愿看到内讧。
“儿知晓父皇的意思。” 皇帝是在说,让他不要再追究。
“上次给你说的选妃之事 ,你考虑得如何?”
“儿之心,一如当初。”
“难你非谢氏女不娶?她就那么好?”
“父皇,如果当时皇祖父反对你和母后,你会如何?”
皇帝一噎,“这怎么能比?我与你母后是年少夫妻,共患难荣辱。”
聂行舟道:“父皇有所不知,儿年前去赈灾时,她刚好也回老家。在灾情区,她帮儿诸多,若不是有她在,我可能会被雪埋了。”
其实没那么严重,但他要说严重些。
皇帝叹息,“行舟啊,或许再过几年,你就会忘了她。”
聂行舟毫不退缩,“母后故去十几年了,父皇可有忘记她?”
皇帝:“......”
“不能因为蜀王喜欢,我就得放弃她,凭何?儿随父皇,对认定之人不离不弃。”
他的意中人独一无二,无人可取代,而父皇对纪氏....
皇帝愣了一会儿,方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朕留纪氏是因为喜欢她?”
“你们兄妹二人啊,把朕想成什么了?呦呦来找朕,话里话外的劝朕不要对你生疑。你们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朕定然护着你们。”
聂行舟眼眶微热,“多谢父皇。”
皇帝搁下笔,酸溜溜道:“今日阴雨绵绵,你妹妹定然在家中与谢玄腻歪,也不来瞧咱们。”
城外,私宅,暗室。
毕克齐几天来只有水喝,一滴米都没吃过,饿得眼花,恨不抠层墙皮来吃。
马飞腾悠闲而坐,面前放有热气腾腾的酒菜。
“师弟啊,你将东西交给我,我让你喝酒吃肉。你若不肯,我虽不杀你,但会让你饿死。”
毕克齐有力无气道:“......师兄,你让我吃一口呗,等我有力气后再说?”
“你休想。”
有人来报,“道长,外面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出了何事?”
“有只大鹰,背驼有鹦鹉,鹦鹉嘴里喊,喊...”
“喊什么?”
“它说,它是你祖宗...是你高祖。”
马飞腾暗骂一声,匆忙走到院中。
只见天空中盘旋一只臣鹰,背上有只骚里骚气的五彩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