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亲桑礼将近,皇帝还没册封纪氏的意思,蜀王急了,找到江夏王商议。
江夏王沉吟道:“陛下正左右为难呢,我瞧他是想册封纪氏,却又顾着名声不能,咱们帮帮他。”
蜀王赞成,此时不上书,更待何时?他要做个贴心的儿子。
很快,皇帝书案上出现两人的上书,请立纪氏为婕妤。
皇帝冷笑,好啊。
他将所有请立纪氏的折子扔去一边,“传公主与驸马进宫,这孩子几日不来看朕,莫不是在为纪氏之事赌气吧?”
聂琚倒没赌气,而是在害怕。
她月信推迟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我不会要生孩子了吧?”
谢玄也慌,虽然他有做措施,但万一呢?
夫妻二人抱在一起发抖,甚至忘了叫府医过来。
宫人传旨,皇帝命他们进宫。
一路上,聂琚干呕几次,小脸变得惨白,生孩子很疼的,她还没准备好呢!
谢玄更加慌张,强自安慰聂琚:“......公主别怕啊,让我想想办法。”
到了皇宫,夫妻俩齐齐向皇帝行礼。
皇帝给他们赐座,笑眯眯道:“孩子啊,眼下你已经成亲,今年朕恢复亲蚕礼,由你主持如何?”
聂琚恍恍惚惚:“...啊,亲,亲蚕礼?”
“这事其实没什么难的,想当年你母后怀着你哥哥时,还主持亲蚕礼呢。”
聂琚快哭了,她也要怀着孩子主持亲蚕礼吗?
皇帝诧然:“你接待过朝贺的外宾,处理过博陵大案。怎么一个区区亲蚕礼,就把你难成这样?”
谢玄忙跪地道:“回父皇,公主她...她好像有孕了!”
皇帝眼睛瞬间瞪大,胡子都在抖,“.....真的?”,忙叫人,“快,快传太医!”
三人都紧张的看着太医,尤是皇帝,眼睛灼灼发亮,满脸期待。
太医擦擦汗,“回陛下,公主最近约莫是食荤腥过多,有些积食,多吃些素食就好,并非有孕。”
聂琚张张嘴,“......积食?你确定吗?本宫月信也推辞了几日呢。”
“回公主,你最近是不是熬夜太多?作息不调,会让月信推迟。”
聂琚瞬间松口气,呼,差点吓死!
谢玄也大大松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他们二人倒是高兴,皇帝却有些失落,用隐晦的眼神看谢玄,这么没用?
聂琚欢快道:“父皇,亲蚕礼就交给女儿吧,保证办得漂漂亮亮!”
得知亲蚕礼交由衡山公主来办时,后宫嫔妃们既松口气,又有些失落。
皇后不在,大可从她们中挑选一位德位望众的人来主持,可惜陛下却交给了公主。
朝臣也琢磨不透皇帝的意思,陛下在想什么?为何当初不直接说交由公主,害他们猜测半天?
纪氏也有些惶然,陛下是什么意思?她总不能就这么无宠一辈子吧?看来还是得主动些。
于是她打扮得与皇后一模一样,手执书卷出现在花园里。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皇帝,那位威严俊美的君王。
可惜,等待她的,却不是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