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一边揉,一边应声:“公主放心,我会的。”
衣物柔软光滑,谢玄握在手里,想象着它们贴在聂琚肌肤的样子,不由愈发小心。
院中有花椒树,阳光照过来,绿叶上油滋滋的。
“公主吃过花椒叶吗?我待会儿给你做。”
聂琚头一次听说花椒叶能吃,“真的?好吃吗?”
“好吃,你会喜欢的。”
聂琚高兴的眯起眼,期待着美食。
谢玄洗完衣服后晾晒,正打算摘花椒叶时,谢辞来找他们。
“公主,驸马,你们快回城吧!江夏王出城时被太子拦下,陛下召你们入宫。”
聂琚与谢玄互望一眼,大概能猜是什么事情,立即动身回城。
大殿中,一位妇人道:“江夏王右腿有条伤疤,腹部也有,他屁股后面还有黑痣......”
皇帝听得眉头直抽,打断她:“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根据聂行舟提供的人证物证,他基本上信了,这会儿正气着呢。
聂琚与谢玄进来,向皇帝行礼后,悄悄站在一边。
聂行舟道:“父皇,江夏王欺瞒私生子为罪一。贪墨军饷为罪二,私下售卖货物与异族,从中渔利,此为罪三。”
蜀王听得惊异:“太子,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皇叔哪会如此糊涂?其中怕是有误会。”
聂行舟冷笑,蜀王倒是会维护江夏王。
“当然有证据,我可以提交给大理寺。”
他收集江夏王的罪证花了数年时间,最近此人还与蜀王有动作,更不能放他回陇右,务必要让他伏法。
江夏王嘴里发苦:“太子,你非要置我于死地?我比不上谢家聪明,早早暗中向你投诚。可天地良心,陛下还在呢,他才是我的君主!你不能让我以君王之礼待你吧?”
聂行舟脸色微变,喝道:“你住口!”
聂琚见江夏王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挑拨父皇与哥哥的关系,怒了。
上前朝江夏王的胖脸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过后,她怒气冲冲道:“我敬你是长辈,对你多有忍让,哪知你不知悔改,还在阴阳怪气!你个废物,在西境多年,被突厥打得屁股尿流,长宁说你有次为求饶,还亲吻过突厥可汗的靴子,是也不是?”
江夏王:“......” 逆女啊,怎么啥都往外说?
聂琚喘口气,眼睛微红。
“让我来说你的罪五——残害良将!三年前,你趁谢玄与敌军交战,派细作害他,他只差一口气,就要死去!事后他为顾全大局,没与你计较,可我不会放过你!”
皇帝震惊不已:“呦呦,你说的可是真的?”
欺君可大可小,贪墨之事他也有所耳闻,甚勾搭异族,他都可暂时摁下火气。
但残害良将,他断不能忍。
“只要西境有战事,朝中便有粮食和银钱送去,这对江夏王来说再好不过。但谢玄节节胜利,此局面被打破。谢玄知晓他的不法行为后,给过他警告,他想灭口,便谋害谢玄!”
聂琚拉过谢玄:“父皇,求你为他作主!他不止是女儿的驸马,还是我朝大功臣,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江夏王欺上瞒下,贪婪无能,残害忠良,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