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要我说啊。”
“怎么?”
“你小子是不是八大胡同呆多了,怎么眼睛不好使就算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你放屁!”
“你想啊,就算是有刺客来行刺,谁穿着白衣服行刺?你傻啊?”
“...”
问青天的一袭白衣竟然还成了一个被忽略的存在,皇宫自从上次朱棣遇刺,所有的守宫人全部处以死刑,之后守卫便不敢那般怠慢,几乎是三十步一哨五十步一岗,死死的打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但是时间一久,人性中的懒惰便再次打败理智成为主导,几个守卫同时‘眼花’,就算是有疑心的也不敢瞎报告,只是更精神了一些。
问青天来到写着御书房的房间前,房前没有任何守卫,甚至可以说这院子里连个人都没有,问青天笑了笑,这就是皇帝,对自己的手下放心的同时又不能太放心,这般多疑的存在,也算是称得上是个皇帝。
问青天推开门,走了进去。
奢华,就这俩字,其余的没有,问青天脑海中浮现着这两个字,这房子任意地方都有着有条不乱的彩绘,往房子上面看去,那房子的骨架上都是刻着金龙吐珠,问青天打量着房子,缓缓往里走了几步,一个屏风出现在问青天眼前,那蜡烛上的烛火照射出一个人影,戴着皇冠,用手直着头,似乎在打盹。
问青天走了过去,在屏风后看到了这时隔五年未见的朱瞻基,此时眼前正坐在椅子上闭眼假寐的朱瞻基和记忆里五年前在饭馆中遇到的朱瞻基在眼前快速重叠,最终,记忆里的朱瞻基脸上少了很多神色,头发也有些泛白,一张没有血色的嘴唇,一个病怏怏的样子。
问青天坐在面对着朱瞻基的椅子前,盯着这朱瞻基,缓缓叹气。
朱瞻基睁开眼,看着问青天笑着说道:“青天,五年未见,一切可好?”
问青天拱手说道:“托您还惦记着,一切还好。”
朱瞻基笑着说道:“据说,江先生也还好?”
问青天说道:“还好。”
朱瞻基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然后看着一袭白衣的问青天继续微笑着,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
“不知叫我来见你,有何事啊?”问青天开口说道,也不说觐见,也不叫皇上,只是这般如‘朋友’般的问道。
朱瞻基笑了笑说道:“江先生的爱徒来到朕的地盘,朕当然要将你请过来见一面,你也看到了,朕现在的身体不由朕去见你了,还望别见怪。”
问青天摆手说道:“不能,不能够。”
朱瞻基笑了笑,打量着问青天,似乎走了神,只是盯着问青天,也不再开口说话。
问青天说道:“既然没什么事只是见一面,那我就离去了。”
朱瞻基回过神来开口说道:“青天,咱们见面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何必要离去?不如陪朕彻夜聊天如何?”
问青天笑着说道:“我倒是没问题,可是你的身体,还是要养一养吧。”
朱瞻基叹气说道:“青天,其实这次叫你来,朕还真有些事想与你讲一讲。”
问青天‘哦’了一声,略带笑容的看着朱瞻基没有说话。
“青天。”朱瞻基叹气说道:“其实这个皇帝,朕当的并不合格,此时塞外仍有胡人欲闯进大明土地,掠杀大明百姓,域内还有丐帮作乱,唉,我真是愧对天地,愧对百姓。”
“哦?”问青天眯着眼睛看着朱瞻基,将大明说的内忧外患,就连丐帮都说成了是作乱之辈,问青天对这朱瞻基还真是感兴趣,笑着看着他表演着。
“青天。”朱瞻基眼中寒光一闪,随后又明媚如春,笑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有很多的亲戚,他们本该是皇室外戚,但是却不得不流落江湖,这是朕的错误。”
问青天收起笑容,这是在说朱延廷和朱珠,问青天冷冷的盯着朱瞻基,朱瞻基对问青天的反应非常满意,随后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就是丐帮现在,他们竟然想着要去杀我同血脉流落江湖的外戚,我竟然还无法阻止他们,若是让他们这般随意杀害我的外戚,我简直愧对祖先。”说着愧对祖先,脸上却是一抹笑容。
问青天盯着朱瞻基,微微低下眼帘,随后又眯着眼看着朱瞻基,朱瞻基站起身来走了过来,拍在问青天的肩膀上说道:“青天,我知道,你和朱珠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我们现在有着同样的敌人,你想,无论是西域的昆仑派还是中原的丐帮,都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我们为什么不能联起手来一起将他们铲除哪?”
朱瞻基说完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朕,朕竟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远房妹妹,竟然能让昆仑派的叛徒将朕的妹妹收为徒弟,青天,朕真的痛心疾首,朕听说丐帮和昆仑派还有所勾结,那丐帮又要杀朕的外戚,青天,你知道朕有多痛苦吗?”说完便用手抓住问青天的手,一脸‘真诚’的说道。
你痛不痛苦我不知道,你小子手是真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