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走吧!耗子拉木铣大头在后边呢!老三严本成说着风凉话
我饿的浑身都没有力气了,也走不动了。严宝胜有气无力的说着
就是你事多,我们在家时都说什么来。不是说一定要坚持着,你这一天还没有走下来就完蛋了。严双双说
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痛了,你坐在大马车上可是不累呀!严宝胜说
那好吧,我们就到前面那个村子的那家子去找点水喝,咱们去他们家看看能不能热点饭吃,上午没有走多远,下午得加一把劲儿一定得跟上大马车呀。严福昌说
王素兰主动的前去联系那家子的主人,说明了来意,这家子的妇女还是很同情她们的。给她们送出来一大瓢凉水,这一大瓢水他们是拿起来轮着班的喝呀!还说如果你们的干粮要是凉的话,你们就拿到屋里熥熥再吃。王素兰想这正是我们的意思,她主动的去她的柴禾垛里拿柴禾点火,就这样在那家里把她们的干粮熥好。她们吃完了饭,答谢了这家的女主人,她们又开始了北上,谢谢了嫂子!王素兰答谢完了这家的女主人,也跟着大马车的后面,他们又走在了路上。
他们开始了下午的行程,现在他们都没有从家里一出门时的那种激情了,走路也不是那么快了。三个小孩子更是一点精神也没有了,坐在大马车上都睡着了,再加上又歇了一会,严宝胜说他的脚丫子痛,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她的妈妈说了他一顿,他只能是默默的流眼泪儿,他的王爷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来吧我给你找一个地方坐在车上吧,你这是刚一开始走路,能走那么远吗?路是越走越远,人更是越走越累了。他们也不像是在上午出来时那样了,精神抖擞的一气走了有三十多里路也没有歇脚,这下午就不行了,他们是走了有八九里地的路程,都说得歇一会抽一袋吧!头一天走路好像这大腿还没有顺过来架子,走的这大腿真是又酸又疼。
严福昌的心真是火急火燎的,刚出来一天还没有到黑,人们就是这样的又累又乏,更想不上去以后的路可怎么走。他们还没有挑上东西呢,那么多的东西都在王大发的大马车上拉着呢,他在这些人们都在歇脚的时候,把以后的事儿也都说一说。
咱们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既然出来了,我们就没有回头路了,我们没有家了,我们的家也都挑了,我们一定要增强信心才行。严福昌这样鼓励着他的儿子,还有王国全他们两口子。
他的爹虽然给这哥几个这么鼓气,他们还是那样的蔫拉巴吉的。总的来讲还是挺顺利的,这一切都是这个老爹作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一个儿子出来反对。就连老二严本田也是什么都不说,跟在大家的后面。
咱们还是走吧,今天得到刘家营子住,到那里是四十多里地,那里我还有一户认识的人家。严福昌说
那是哪年的事了,人家是不是早就搬走了。这年头有点能力的人,早就走了。严本德说
不能不能,我去年还见到他来,刘明山这个人可好了,总是哥长弟短的叫着,非得叫我去他们家里吃饭,我也太忙就没有去。严福昌说
他们是走着说着,转眼之间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他们也是很快就到了刘家营子。他们都停在村子的村口,都累的席地而坐,抽烟的抽烟,闲聊的闲聊,那老二严本田更是乏的不行,就地儿在那就四仰嘎扎的躺在地上了。可是他们的老爹不管推着那个空的独轮车有多累,也得为他们去找住的地方。他的妈妈也是不放心他一个人走,手里拿起一根柳树条子跟在他的后面,那柳树条子是为了打狗用的。前面有一个路人向这边走来,严福昌上前去打了一个招呼。
老乡我要问一下,咱们这个村的刘明山的家是住在哪儿?严福昌和他的爱人站在这个陌生人的面前说
哎呀!刘明山的家呀离这还挺远呢,在那个梁后边的大后趟街呢,你们还得走一会儿。陌生人说
那还有多远呀?严福昌和他的爱人在问
这个街道不是细长细长的吗,从南头都看不到北头的,刘明山的家就是住在最北边的小山坡下,你们还得走一个点儿吧!那个陌生人比划着告诉他们
谢谢你!我们这就走,再不走就更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严福昌说
严福昌和他的爱人韩桂花是三步并成两步走,从刘家营子的村子中间边说边走,也就是不大的一小会儿就来到了家人面前。严福昌让王大发赶上大马车,大家也都跟着大马车,挑上挑子赶紧的走吧。
听刚才那个人说,我们还得儿走一顿饭的工夫吧,才能到刘明山的家呢。他们家搬到村子的最北头的山西坡下去了,原来刘明山的家是在村子的中间来,后来他的儿子结婚在大北头的山坡下又盖的新房子,刘明山和儿子就一起都搬到那里去了。严福昌向着三个儿子说
他们到了刘明山家已经是满天的星斗了,还是不错的,刘明山的一家子都在吃晚上饭。严福昌向刘明山说明了来意,就是来麻烦老弟来了,我们那里实在是混不下去了,连续着三年都是颗粒无收。我们去鲁北那个地方,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他们这一大家子的到来,让这个老弟有点犯难,更是有点挠头。
老弟呀,你看一看我的这个小屋,咱们这个家哪能住得下这么多人呀!刘明山紧琐着眉头说
没有事的,我们可以换着班睡觉。大马车上还有一个搭好的小棚子,我们这几个男子就坐在那里随便坐一会儿就行,还剩半宿了一挺就过去。严福昌说
老哥我们那有一铺炕可以住八口人,那你们就挤一挤吧?刘明山说
老弟不用着急,我们有一铺炕就够了。让孩子们挤着一点睡吧,一个出门儿的够当,大人也可以换着班睡觉。让咱们的老板子得睡好了,明天还赶大车呢。严福昌说
那好你们就收拾收拾,把东西都搬进东屋里,你们就住在东屋吧!现在我让你嫂子给你们收拾点饭去。刘明山说
老弟呀我们都带着干粮呢,一会烧点火热一热就行了。严福昌说
你这么说那哪行啊,老哥你这么多年也没有端过我家的饭碗,这回到家了怎么还见外了。刘明山说
这几年的年景也不好,你们这也是一样,我不是不端你家的饭碗,等过年个我回来一定的端你家的饭碗。严福昌说
那也好吧,老哥的这嘴儿就是你能说,我让你弟妹点火把那干粮都熥一下。刘明山说
他们老哥仨儿个是一边吃一边的说,王大发这么一题话,他早就认识刘明山,就是没有什么往来的事情而已。这几个孩子们都早已进入了梦乡。以前是没有走这么远的路,突然走这么远,有七十多里的路程吧。他们东躺西卧的,满满的一大炕人。严福昌他们老哥仨说话也都到了大半夜了,也是来了睏意了。
这外边的大毛愣星都出来了,咱们还是找一个地方码楞一会儿吧。王大发说
刘明山和严福昌他们也结束了这次的说话儿,各自的都到外面方便了一下。
你看看这屋里哪儿有你们俩睡觉的地方,这样吧!我那屋里没有别人,就是你的弟妹在炕头睡下了,你们俩就挨着我睡一宿吧,你们在炕稍也不凉,一会就亮天了。刘明山说
他们仨儿躺在炕还是谈去鲁北一事,刘明山说那里要是好的话,你可不能把老弟给忘了。严福昌说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这也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说着说着王大发这是鼾声四起,这老哥俩儿没有说多大的一会儿,也就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