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盆兰让到了屋里,他们三个人是一边吃饭,一边说起了这个事儿主题。盆兰把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也都和金花巴特尔说了一遍,她们俩也觉得这个事儿也可以往下进行。
咱们这个事儿就是按着你说的办吧,这事儿也不能再往后拖了。早点办完了,咱们也就少操点心了。巴特尔向着盆兰说
那咱们就这么定下来,我明天回去就告诉朱树德,让他也好好的准备一下呀!盆兰说
盆兰和金花、巴特尔她们约定是在今天去朱树德家见面,他们三个人早上吃点饭就骑上马出来了。他们走了半天,到了中午时分才到了南洼子村。
南洼子村。小村子也是不太大,从目观之中也就是五六十家子人家。这边的土地平整肥沃,都是二阴地,好像都能上去水,小村子整体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他们径直的就去了朱树德家,他们家今天也是挺热闹的。朱树德找上了几个同村的亲戚,还有好友都来给他帮忙。
盆兰他们刚到朱树德家的大门口,从屋就出来了三个年轻的壮汉,顺手接过了三个客人的马缰绳,牵着马去了马厩。还有朱树德和其它的人把盆兰金花巴特尔都迎接到屋里。盆兰把巴特尔金花也都介绍给朱树德和他的亲戚们,喝茶、吃饭那都是在后面的进行之中了。
他们三个人酒足饭饱之后,话别道谢回程,由于他们都急着赶路,在路上没有语言的交流。他们从朱树德家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了,他们一点也没有放松了马的脚步。这三匹大走马,那也真是一个劲儿的那么走,只听见那三匹马的蹄子声咵、咵、咵的一片响声,他们到了家已经是漆黑漆黑的夜晚了!
嫂子!我们昨天去了南洼子村,那个小村子挺好呢,都是一马的平川,完全都是水浇地。咱们再说一说朱树德这个人,他是一个村医生。经常出去给人治病,他的医道也是挺出名的。不用说是十里八乡的了,就是百八十里的也是都知道他的。这盆兰不就是咱们这块的吗,他早就知道他的。他原来的媳妇是让别人拐走的,他出去给别人看病,一两天不回来这也是常有的事儿。他的媳妇就是这样,让别人给拐跑了。人长相还不错,挺大的个头,有六尺多高,他们亲戚都是在关里,就是他一个人从十七岁就跟着他的一个远房叔叔闯关外。人说话呀,办事儿还都挺痛快的。他的医学这块就是祖传了,他们家里的人都是医生。他的爷爷和他的父亲在关里也是相当的有名,他出来是因为他们有哥俩。他的父亲经常让他干一些小零活,不让他的哥哥干那些小零活,让他的哥哥天天的在大药房看书学医。嫂子你看要是行,咱们就在最近几天去看一看。不行呢,咱们当天就返回来。咱们要早一点走,要是走晚了当天可是返不回来。巴特尔说
你们俩也都看了,你们看着行就行了,你们还能给我当上吗?王庆霞说
那就这么定下来吧,我们后天我找一套大马车,早晨一定要早一点走。巴特尔说
巴特尔你就和金花看着办吧,我这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也不知道什么事儿。王庆霞说
就是这样吧,我回去了。也得儿你的弟妹好好的商量一下,看一看她是什么意见。巴特尔说
三天过去了,巴特尔和金花他们两个人一大早的就赶着一辆大马车,来到了王庆霞的蒙古里,把王庆霞的孟根其其格接上,大马车就一路小跑奔向那七十里以外的小南洼子村了。接近七月的天气,一路风光一路的美景都一一的尽收在她们的眼里。王庆霞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走出这么远的门,对于路两旁的花花草草都是特别的感兴趣。孟根其其格就不是那样了,在大马车走出不远,她就在她妈妈的怀抱里面睡着了。经过半天的路程他来到了南洼子小村,在大车进入村口时,朱树德就组织了亲戚们在大街的两边欢迎上了。
这一道好走吗?都走累了吧。到屋子里好好的歇息歇息吧!朱树德向着巴特尔随走随说
累吗是有点累,这么远的路程,七十多里地呀。一看到一路的风景,那才叫美不胜收呢,这一路累也就是值了!巴特尔开着玩笑说
不累呀,我们就坐在大马车上,看着外边的风景,都把累给忘了!金花说
几位客人都坐在大炕上了,给他们都倒上了砖茶水。陪着客人说话的更是嘘寒问暖,有说有笑的。她们谈谈地域的差别冷暖,谈到人文习俗。又谈到人们的工作干劲儿,直接的涉入了主题。那也就是两个人的起居习俗,今后的打算,都是在谈笑风生进行的交点。这个交点都是各自由先介绍的主要话题,更有问答的插曲。
我们的王庆霞做家务那是一把手,嘴一分手一分的。就是不愿意说话,她的嘴一分就是不让人,那才叫得儿理不绕人的人呢!金花说
这样的人好啊,我们的朱树德也是那样的人。他们俩还真是有点像是一家子人呢,这古话说的好吗!“不像不是一家子人,不是一家子人不进一家子门。”朱树德从来不多说一句话,稍有一点时间就去看他的药书去啦。母京苹说(朱树德的一个当村子论叫的二婶子)母京苹在当村子或者是十里八乡的可叫是“趴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这个有个绰号叫“母铁嘴”,相当的能说会道。前后村子有个红事儿什么的,都得叫她到场。没有她的到场,那场面就冷清了不少。
那可真是像是一家子人呀,王庆霞更是这样的人。她要是平日也没有一个对心情的人在身边,她是一句话也没有。要是心情好了,又有对心情的人在一旁,那就打开了话匣子没完。金花说
经过了两个人的一翻勾通,朱树德这边出来一个人。他叫苟建民,是母京苹的丈夫。六尺多高的个头,那才叫身材魁梧呢。他把巴特尔和金花叫出来商量了一下,也就是让王庆霞和朱树德她们进行一次谈话,看看她们的气氛如何。如果要是能谈的来,那就继续进行。假如说要是谈不上来,那就让你们吃完了中午饭就打倒回府了。
我的家就是这个样,你来了半天了,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我怎么样可能你也听母京苹说了,我也不用再说了,你觉得咱们俩要是行,那咱们就往一起走一走。你要是觉得我不行,那咱们下午就各奔东西。你们吃完了饭,就打倒回府,我对你的看法就是什么都合适,反正什么都是好吧!朱树德笑着说
我看是看了,院里院外我都看了。这些都是让我想留在这里的一个条件,可是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那就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是什么也看不到?王庆霞也是通红的小脸蛋笑着说
我的心已经都和这大院子一样了,都在这明罢着呢。我没有什么坏的心眼子,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就是想成一个家,过上安稳的日子就行了。朱树德微笑着说
那你有没有脾气呀?你要是有脾气我可不跟你,动不动三天两头就发脾气的人我是不喜欢的。王庆霞微笑着说
这男人哪有没有脾气的,那就看他是不是三天两头的就发脾气,我不是这样的人,你就一百个放心吧!朱树德笑着说
那你看今天的事儿成还是不成呀?你有没有选择呀?王庆霞笑着问道
我当然是有选择的,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会儿就吃饭,吃完了饭我就把你们留下了。朱树德一边笑着一边说的
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个样呢,你怎么也没有问一问我是怎么想的呢。王庆霞羞羞达达的说着,一边用她的小拳头捶打在朱树德的肩膀子上......
在后屋的大师傅们把中午饭已经做好了,这时在屋里传出来一声,咱们啥时候开饭呀?这是一个地区的一种风俗习惯,“话外音”就是告诉客人们别在继续说话了,咱们准备吃饭。
咱们的饭已经做好了,你看咱们现在就开饭怎么样?苟建民向着巴特尔和金花说
可以呀!我去问一问王庆霞她们谈的怎么样?看看能不能吃饭?巴特尔说
我们这边已经是没有什么说的,你们可以考虑上菜吃饭了。巴特尔找到了苟建民说
说上菜这菜就来了,那时也快。那几个帮忙的放桌子的放桌子,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很快客人们经过一小会儿的简单活动之后,都落坐在小炕桌的两旁。说话的气氛也是越来越和谐,那种氛围就像是久别的亲人刚刚见面一样,有说不完的话,唠不完的嗑一样,这也更显出母京苹的那种和蔼可亲能说会道的能力。
席上的菜上来了,八顶八的席菜。当地多年的传统席菜,就是八个小碗、八个中碗、八个大碗。客人们更是在这两口子的陪伴声中(男客由苟建民陪着、女客由母京苹陪着),喜笑颜开推杯换盏。
只有这王庆霞强颜为欢,她的内心那真是酸甜苦辣,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都说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经过了苟建民和巴特尔的好几轮的猜拳行令,咱们的苟建民明显的就不是巴特尔的对手。由当地的亲戚们把苟建民搀扶回家去睡觉了,这母京苹还在女客顶着呢,女客这边的金花没有那么大的酒量。她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猜拳行令,以喝好喝到量为止。
筵席在这猜拳行令和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巴特尔和金花也赶着马车回到了五十家子。王庆霞和孟根其其格留在这南洼子小村,也就是王庆霞未来的依托朱树德家开始了她们的新生活。
王庆霞决定了走这一步,也是生活所迫,其中包含着多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