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树林和严双莲他们走了之后,严宝胜和严朝阳他们就在小屋里开始商量上了。
刚才你老姑父说的那个办法,你也听到了,人家军区能管这个事吗?严宝胜说
我看这个事不是那么有把握,人家不可能管这些事,去也是白跑一趟。不过我老姑父那个人说了,也是得跑一趟,不去好像有天大的希望似的。严朝阳说
那我们明天还是上山上去打石头,你和你奶奶就张罗张罗去一趟吧。好坏也得去一趟了,成不成的你们回来就都放心了。严宝胜说
我们明天就早一点去我老姑父家,看一看他还有什么事,到点我们就去汽车站点去等车。严朝阳说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马树林起来的很早。他去井泉子挑了两挑子水,(140农场有三千多户,没有深井,就是那么一个空山水的大泉子。远处的是用小四轮车拉水吃,马树林家距离井泉子不到三百注,就是挑水吃。)把炉火点着。调好了猪食把他们家养的那两头猪喂上,他刚要回头上屋,严朝阳领着他的奶奶也来到了他们的大院子。
哎呀!你们起来的早,我这是还没有干完活呢,你们就来到了,你们都吃饭了没有?马树林问
我们都吃完饭了,我爸爸他们都上山去打石头去了。我们昨天也想了这个事,我爸爸说还是去一趟好,一但办成了那该有多好呀!我爸爸说再听一听你们的意见,我们把户口也拿上了。严朝阳说
你们把户口拿上是对的,你们见到军分区的领导得和人家好好的说一说。反正就是为了孩子才来的,就是为了照顾孩子。你到一定的时候要把户口拿给领导看,说我们把这户口都起出来了,我们是回不去了。希望你们领导帮助给我们想一个办法吧,就是多说一些好听的。马树林说
这些我们也都想好了,也就是到那里看一看领导怎么说吧?严朝阳说
大娘你到那里也得说话,不能在那听人家说什么是什么。你这岁数也大了,说话是占地方的。马树林这样嘱咐着王素兰说
我也是知道的,可就是到了紧规加要的时候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王素兰说
我大娘在家时不是挺有两下子吗,在村里开会,你有的是话呀?严双莲说
那时候和这时候可是不一样哟,那就是眼目前的这点话,翻过来说调过来说,也就是那么几句话。这个事就不是和那个事儿一样了,这还得说正确了,还不能说错了。王素兰说
这大娘还是和过去一样,说话也是有板有眼的。大娘你就随便的说吧,根据说话的话头话尾,你想好了就说。马树林说
老姑父几点来车呀?是不是快来车了?严朝阳这样的问到
也是快了,九点来钟就到咱们这儿。现在咱们这又通车了,有挺长的一段时间班车都不走这边了。马树林说
那我们先走了,去等车去。严朝阳说
我也是去上班,咱们一起走吧!马树林说
严朝阳和他的奶奶经过了六个多小时的颠簸,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来到了军分区。严朝阳去那里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他领着他的奶奶就直接奔了军分区走去。到了军分区的岗亭,和岗亭子里的值班战士说明了来意。那个值班的战士,用电话请示了上级。不大一小会,从大楼里走到了岗亭子一个年轻的军官。问清楚严朝阳和他的奶奶的来意,把他们两个人先安排到军分区的院内招待所里住下。这个军官让他们到点就去招待所的食堂去吃饭,你们能吃多少就要多少,军分区给你们统一的结账。
家里的事就是由严宝胜早晨早一点起来做饭,也把中午的饭做好,小三严富友也跟着上山了。他们主要是得快一点把石头打完了好去找别的活干,他们是早走晚归。
军分区这边也是一样,严朝阳他们娘俩个早晨起来,去军分区的招待所食堂吃饭。回来就等军分区这边的领导来找他们,这些事儿在昨天来到时就和那个参谋长说了。那个参谋长只能让他们先住宿,把他们所提的那个问题,这个参谋长也带回去了,让他们先等一等。他要回去先研究研究再说,他是答复不了的。也是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有半天晌了吧,那个参谋长来到了严朝阳他们住的招待所。
你们两个人都吃饭了吧?我们上午开了一个会,办公室的领导专门立了一个会。关于你们提出来要入户口的事儿,我们军分区是没有那个权力的。这个介绍信军分区是不能开的,至于你们要是看孩子,军分区能派车把你们送到你们的亲戚家。你们要是回去,那你们就来军分区,我们这里统一给你们买回程的车票。你们考虑考虑,现在的时间也是不早了,一会就开饭了,我下午再来。参谋长说
这位参谋长我们这么远都来了,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孩子。家里什么也都没有了,你就和你们的领导好好的说一说,给我们出一个手续吧。王素兰那是一边哭一边的说
大娘你可别哭,你这一哭我都受不了了。我们也是充分的考虑你们这么远来了也是不容易,我们在开会时也谈到这些了。可是这现实我们也是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我们不能给地方行使这些权力。就是我们出了这个介绍信也是废纸一张,我们管不了地方的事儿,这个大娘你知道不知道?参谋长说
我是不知道这些的,我也没有念过书,就知道你们说话好使。王素兰还是一边哭一边说
大娘你可别哭了,你也消一消气吧。我们刚才不是给你都说了半天了,这个事儿是地方的管辖,我们说了没有用,那个介绍信也是对地方政府来说没有一点的用。一会让你孙子给你好好的说一说,咱们说话他也是听的一清二楚。这时间也到了中午了,你们快去吃饭吧,我也回去了。参谋长说
严朝阳和他的奶奶去了军分区招待所食堂吃完了饭,回到了军分区招待所。
这个事我看是没有一点的希望,听那个参谋长说,人家也是管不了这个事儿。咱们要是回家,军分区给咱们买火车票,他们也说来,咱们哪一天走军分区是哪一天给咱们买火车票。等下午那个参谋长来了,咱们就说去看一看孩子就回家。看孩子也不用他们安排汽车,咱们自己走着去。严朝阳说
咱们这也是好话说了九千六,人家还是不答应,咱们也是啥办法都没有。王素兰说
那也就得这样了,到了下午那个参谋长来了,咱们就说明天去看孩子,今天咱们在这里歇上半天。严朝阳说
下午的时间也到了,那个参谋长还是没有来。严朝阳他们在招待所等的也是火急火燎,不知道这个参谋长为什么还不来呢?
大娘你们等着急了吧?我是又回去把你提的这个事儿,又研究了一下,领导还是原来的意见,他们说咱们军分区开的那个介绍信不好使,我们开的介绍信在部队好使,在地方是不管用的。这些事大娘你们还是得儿找地方办理,我们这个事儿还是办不了。大娘你们要是哪一天回原去,你们就来我们这里说一声,我们派人给你们去火车站买上火车票,你们好好的想一想吧!参谋长说
叔叔刚才我和我奶奶也说了这个事儿,既然你们帮不了我们,我们明天去看一看孩子,就回去了。我们回去时还得来求你帮助买上火车票,我们来时把钱都花光了。严朝阳说
好吧!你们明天去看孩子用车吗?参谋长说
叔叔我们明天去看孩子就不用车了,不太远的路我们就走着去了。严朝阳说
那也行,你们要是用车,咱们这车也有随时就给你们送过去。参谋长说
叔叔我们回家的火车票还得儿来找你呀!严朝阳又重复一遍说
没有事的,你们回去时就来找我就行了,没有事儿,我就回去了。参谋长说完就走了
严朝阳他们在第二天没有去看小外孙子,早早的就来到了汽车站,买汽车票回140农场。可是到了那买西的窗口才知道,这边的汽车不走140农场的汽车了。要想回去还是得儿走小西营子煤矿,这一条路也得走,因为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他们也只好走小西营子煤矿了。
今天发车是八点三十分,发的是有棚的大客车。严朝阳和他的奶奶坐在前排,向外边看的视线也是非常的好。汽车在路上没有耽误时间,这几天这边也没有下雨,汽车开起来也是特别的快。到了小西营子煤矿也就是下午两点钟,他们娘俩下了车,就去了煤场。严朝阳让他的奶奶在大门口看着他们所带的一些生活物品,他去了煤场找去140农场的拉煤车。正好问到了一台大胶轮车,他们正在那煤场装煤。严朝阳和司机说明了搭车的事情,那个司机很快就答应了让他们搭车,同时也让严朝阳帮助拿大板锹装一装煤,装满了车就回去。
司机在那煤台上和看煤的老头子聊天,一共就三个人在那装煤,加上严朝阳是四个人。他们用两把大板锹装煤,也正好是两个人一组,那三个人也是在这搭车的。这一车是四吨煤,在那大夏天用大板锹往大厢上扬煤,这四个人都是通身是汗。
严朝阳他们当天就回到了140农场,也不算是没有费事。虽然说是转了一下车,还算是他们走字,没有在小西营子煤矿住一宿就不错了。要是在那里住宿,还得去找马树友大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这边没有什么招待所呀、旅店呀都是没有的。
到了晚上严朝阳得去他的老姑父家呀,把他们去军分区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一声。到了马树林他的老姑父家,他们也是刚吃完了饭。
你们回来的可挺快的,是不是没有什么希望呀?严双莲问
是的,我们是怎么说他们都不给办理,就是说他们没有这样的权力。他们开的介绍信到了地方也是不好使的,他们也不能开这样的介绍信。接见我们的是一个参谋长,一切都是那个参谋长来回的跑。我们也没有见到其它的当官的,就是那个参谋长为我们安排住宿。我们是在军分区招待所住的,吃饭是在军分区招待所的食堂里吃饭。那个参谋长还说,我们如果回去,他给我们买火车票。严朝阳向着他的老姑父说
那办不了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一心扑实的干活吧,落户口的事还是自己跑吧。马树林说
你们现在就是一扑拿心的快点把那七十米石头打出来,户口的事情吗,你老姑父我们再托一托人,找一找关系看一看。这时间也是快,一晃就到了秋天了。把秋天捡麦子的事情都得当一会事,不然你们这么多人冬天吃什么。户口落到猴年马月还没有定数,捡完了麦子还得回老家把你妈妈她们接来。严双莲说
这回去军分区你奶奶的作用也不大呀,她也没有诉一诉苦吗?马树林问
不是那样的,就是一个参谋长来回的传话。参谋长来了她就哭诉了一顿,那个参谋长还劝她。我奶奶的苦是没少诉,就是一点也不管用,人家说军队和地方没有来往。军队也不能插手地方的事,更不能指使地方干什么事情。严朝阳说
咱们这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这也是该想的办法也都想了,还是有办到。马树林说
老姑父我回去了,明天还得起早去打石头。严朝阳随说着就往外走去
回去吧,这些日子就用点劲儿,争取早一点把石头打完。马树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