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来什么呀,我的腿可能是砸断了。严朝阳说
那你等一会儿,我们清理一下子,就把你抱出来。马风山说
可是这时候严朝阳也感觉到大腿在疼痛了,稍微一动,他就直哎呀哎呀的喊上了。
这时马风山把往山下倒套子的大马爬犁叫了过来,他们几个人把严朝阳抬到了大马爬犁上面,拉到了工地的杖棚里。
临时管理工地的那个胡来元小队长,去了别的工棚子里,去找是还有车回单位,往回稍一个口信,让单位的领导泒一辆车上来,把严朝阳拉下去。
时间也就是过去半小时,胡来元小队长找到了一台别的单位的车,他们也是正好刚装上一车木头。这个单位的司机也是挺好说话的,也同意把严朝阳带下去。
经过工友们把严朝阳抬进了驾驶室,只能在这里坐着,不能躺着。严朝阳本来就是小腿部的骨折,在这驾驶室坐着,汽车一走一晃荡,让严朝阳真是疼痛的难忍。他只好和司机师傅说小话儿,让司机师傅慢慢的开。那时的自然路面,坑坑洼洼的,汽车以每小时二十公里的速度前行,就是这样严朝阳还是让司机师傅慢一点。这样得儿什么时候到家呀?司机师傅也只好在下去山的角下有一个小村子,那个小村子有一个小医疗点。他下了车把医疗点的医生找出来,把严朝阳抬到医疗点先临时的休息一下。他开车回去通知到严朝阳所在的银行单位的领导,让他们的单位泒车上来把他拉下去。
经过这样的反复折腾,严朝阳到了小溪镇的县城的医院,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钟了。银行单位的领导也都去了医院,帮助医生给严朝阳排片子。主治医生看到片子以后,直接的就说了,咱们这里治不了,明天就转院吧!
银行的领导考虑到要转院,他就把电话打严朝阳所住的镇上。这个镇上的领导又找到严朝阳的爸爸,并说明的严朝阳在小溪镇医院治病的事儿。严朝阳的父亲在第二天的一大早晨就赶到了小溪镇医院,银行的领导和严朝阳的父亲一起研究转院的事情。同时还给泒了一名银行职工孙大卫去护理,他们把班车的车票已经买好了。
银行的汽车就停在医院的大门口外面,就等着把严朝阳抬出来,送到汽车站上班车了。
银行的行长还有银行里的一位业务股的股长,严朝阳的父亲,还有两保护士把严朝阳用单架抬出来医院的大门。直接的就放在汽车的大厢上面,那三九的天气,都冷的冒白烟儿。严朝阳在那大厢上面该是什么样子?也就是距离车站较近,没有冻成什么样。银行的领导把严朝阳送上汽车,他们都回去了。汽车到了汽车站,他们也就是早就和开汽车的师傅说好了。给严朝阳安排了一个前排的双座,他的大腿能全放在座位上。
到了下午的两点多钟,汽车开进了北江原市。孙大卫和司机又说些好听的,这司机直接就把汽车开进了第二人民医院。这时的天气已经是渐渐的黑了下来,孙大卫到了第二人民医院,找到了当班的医生。他和医生拿着单架,把严朝阳从班车上抬下来,办理了住院。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医院的外科医生,就按照他们的方案,对严朝阳进行了救治处理。重新的排片子,抽血化验等这些手续都出来,医生才能研究一套治疗方法。
今天的下午,也要黑天的时候,严朝阳的三弟弟也来到了第二人民医院。护理严朝阳的就有三个人了,严朝阳的爸爸,他的三弟弟还有银行泒过来的孙大卫。
主治医生张景仁把严朝阳的爸爸叫到了医生的办公室,把照的X光片给严朝阳的爸爸讲了一遍。
我们的几个医生也都看了这个片子,也确定了咱们这次的最佳方案。首先就得采用牵引的方法,先把他腿上的炎症消下来。现在他的伤处已经发炎了,不能直接的进行对位接骨。等炎症消下去咱们才可以考虑下一步,老严你看怎么样?张景仁医生说
我对医学这方面那是什么都不懂,就得听你们的,你们怎么研究就怎么治疗吧。严宝胜说
那就好吧,咱们就这样处理,我去叫护士准备器械,还有药品。张景仁医生说
几个医生和护士的紧张忙碌,时间也就是三十来分钟。他们就把严朝阳的牵引给做完了,就是在那条骨折的腿,在他的脚后跟上打进一根长约十厘米的钢针,用一个卡子在脚后跟的两头卡好。用一个滑轮拴上一根绳子,下面加上重物往下把骨折的腿拉长。在这期间就是一天三针青霉素,直到大腿消了炎,才能考虑到大腿对位的事了。
民间常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让严朝阳漫漫的疗养吧,性情也不能太急了,可是心急那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经过了三天的消炎针的注射,严朝阳的炎症已经消了下去。医生决定给他做正骨手术,医生的正副手都到位了。小型的X光机也都拿到了严朝阳的病床前,副手们开始工作了,有做心电图的,有的护士在量血压。主科的医生手拿着小型的X光透视镜在观察的骨位的变化,随时让他的助手左右的摆动着脚丫子。也就是半个小时的工夫,小腿的正位就结束了。打上了夹板,牵引的重量也减轻了一个砝码。这样就是为了让骨头更好的接触,往一起长!—————————————————————
一来二去的就要过年了,严朝阳的父亲回到了家。他们包了很多的饺子,让严富国坐班车送到了北江原市,这也就是大年的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可是二十九也是最后一趟班车了。
在那三九寒天的,按说你的二弟弟给你送饺子,严朝阳应该感激才对。可是严朝阳没有这样做,他说了严富国一顿,把他二弟弟说的是眼泪转眼圈的走出了病房。跟他的三弟弟去了招待所,自己去生气去了。在严朝阳当时是这么想的,家里就三个老人了,小妹妹们又小,他的二弟弟还能顶点事,在家里围绕着三个老人,不是也挺好的事吗?可是这事与愿违,就是把严富国给打发到这里来?
北江原市的午夜也是很热闹,到了夜定烟花四起。那鞭炮声此起彼伏,声声震耳欲聋。严朝阳只有在病房里听鞭炮声了,他起不来也看不到烟花的炫烂光彩。就在这时严富国和严富友端着热腾腾的饺子来到了病房,他们三个人一起吃从家里带过来,那才叫一口一个肉丸的饺子。这饺子那是真香,这才是他妈妈包的香饺子呢!
过年医护人员都是正常的上班,严朝阳还是一天三针的青霉素,一天三次的查体温。大夫都是例行公事,天天的早上八点半到各个病房进行查房。严朝阳住的病房有六张床,也就是住满了有六个病人,都是一些外伤的。医生查完了房就没有什么事了,病人与病人之间相互的说一些小笑话。就是这样的打发着他们那无聊的时间,不知不觉的一个正月就过完了。严朝阳也在这个北江原医院住了三个月了,医生查完了房,告诉严朝阳的父亲。
我们昨天开了一个会研究了一下,你儿子的病情。明天可以出院了,你们准备一下,明天就到我的办公室办理出院手续,你看怎么样?主治医生用商量的口气问严宝胜
我是不懂医学的事,你们看好把我儿子的腿治疗好了,我们就是听你们的。严宝胜说
我们现在还不能下这个断言,说把你的儿子的腿治疗好了。这伤筋动骨要得儿养一百天呢,这也是土话。这骨头坏了就是得儿,不可能说出院就下来走路。主治医生说
是这样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到家也得儿养些日子,那我们就准备出院了,明天我就去办理出院的手续。严宝胜说
1976年3月16日严朝阳正式从北江原的第二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由孙大卫去汽车站找来了班车,事先把严朝阳拉上,班车再回汽车站拉那些顾客。到了严朝阳的家也是下午的三点多钟了,还是由孙大卫和汽车司机说好的,要把严朝阳送到他们的家。
严朝阳下了班车,是他自己柱着拐棍一蹦一蹦下来的。到了他们的这个家,还是去年夏天刚盖上的。一个严寒的冬日过去,屋子里的房角处上的霜已经都化去了。各个房角上都留下了化霜雪之后的浮土依然可见,小房子一个冬天过去薰的那是屈黑屈黑的。到了家严朝阳的妈妈、奶奶还有他的几个妹妹都特别的高兴。把热炕头也让给了严朝阳,他的妈妈给严朝阳做的他最爱吃的手擀面。这也算是一家子人又一次团结在一起,围绕着一个饭桌上吃饭了。
外面的冰雪已经消融了,天气也在漫漫的变暖和了。严富国过完了年就回到了他的单位上班了,严富友也是在三月的一号就回到了学校上学丟了。严朝阳回来时,也就是出院时只有他的爸爸和银行的孙大卫在那里陪着了。别的事情都谈不上,严朝阳只有漫漫的在家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