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秋武的意思是:你再找一位当天也跟老沈,哦,秋武干爸,一起值班的同事,让他同意做遗嘱的另一个见证人,下周三跟我们一同面对想夺遗产的那群人。”
“到时,说什么呢?”老张问。
“就是我干爸发病前,跟你们说过:如果他有什么事,他的所有财产都留给我!”
“话倒是很简单,但老沈的弟弟妹妹又不是傻子,他们要是问: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出来作证,怎么说?”没有专业的法律知识,但老张有几十年的生活经验,这么反常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必有猫腻!
早就想好对策的母子俩丝毫不担心,秋武妈说:“沈建易不是跟他三姐到你们单位很多次吗,如果他们要是问你之前为什么不站出来,你就说是因为受到沈建易的威胁,不敢跟王秋武联系。”随即,她又补充了一句:“秋武跟我说过很多次,沈建易这个人脾气暴躁、蛮不讲理,威胁别人的事他能做得出。”
“他们到我们单位是给跟老沈办理工亡手续的,没有威胁谁!”
“他们就没跟你有过一次接触?”秋武妈问。
“有过一次,但说的都是场面客套话,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
“当时,有什么人在场?”
“就我跟沈建易两个人。”
“反正没有外人,就说他威胁了你!”王秋武说。
“这可不行!以沈建易的脾气,要往他头上栽赃,那就是活腻了!”老张不由分说地一口回绝,心想:有那个命去挣一百万,也得有那个命去花!自己可不想被当成一把枪,为了一百万把事弄得那么大,自己扛不住!
之后,三人默默无言地沉默着、思忖着。
“那天,沈建易具体跟你说了什么?”秋武妈打破僵局地问。
“大概意思是说:钱、房子呀什么的,会几个人平分的。”老张说。
“那你就说当时你以为老沈的弟弟妹妹会把他的遗产跟秋武平分,对此,秋武也是同意的,就没有联系秋武,告诉他把遗产只留给他的事。”
“这?他们会相信?”老张心里没底地问。
“你跟他们家拆迁之前是一个村的邻居,祖上几代人都有交情,而秋武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外人,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得罪乡里乡亲的人。这说得过去!”
“问题是,我现在为什么就为秋武明着得罪他们呢?”
“因为他们一分钱不给,就要把王秋武赶走,我们抱着一丝希望找到了你,把王秋武的处境跟你一五一十地说了,你出于同情就把老沈立过口头遗嘱的事,告诉了我们。”
老张抽着烟,琢磨了几分钟后,说:“也只能这么说了,但还有另一个人呢?怎么办?”
“你找一个不认识王秋武的人,他以为你会转达老沈的遗嘱,就没有过问这事。这样,说得过去。”
王秋武妈的话刚一说完,老张头脑中就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小李。
小李是外地人,跟老沈成为同事的时间不长,再加上他这个人爱占便宜、爱说谎,不仅跟老沈的关系很一般,跟多数同事的关系都一般。
好巧不巧的是,沈建海发病的那天,他也跟他们一起值班。
让他来当这个被动角色,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的人,我可以去找...........”老张停顿下来,看了看眼前这对母子,带着几分难为情地问:“钱,怎么说?”
王秋武跟他妈听后,面面相觑。
对找假证人的财务预算,就是承诺给老张的一百万。
他们本想着老张自己去找另一个人,至于一百万他们怎么分,那是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