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丽娅停住了脚步,蹲下失声痛哭。
“我能理解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是多么的让你绝望!所以,你更不能放弃:要把失去的一切,再一分不少地夺回来!”
“真的还有这个希望吗?”翁丽娅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满怀期待地问。
“当然有!我可是精通法律的专业人士。”
“再审一定会赢吗?”翁丽娅眼中闪着亮光地追问。
“大概率是会的。”苏纳说。
“那就是说:也有可能不会?”
“凡事我们只能从大处着眼,真理还要明确适用条件呢,否则,就也会是谬论!你说呢?”
翁丽娅没有回答,眼神游离地望着夜空。
“我一个律师都没有放弃你的这个案子,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人生呢?”
望着沉默不语、表情暗淡的翁丽娅,苏纳决定用激将法,她说:“凭什么不该死的人,死!既然,你都有面对死亡的勇气,为什么不放手一搏,为什么不冤有头、债有主的去了结宿怨?如果你实在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你就权当从这一刻开始,曾经的那个翁丽娅已经死了!”
“苏律师,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律师,但你斗不过他们的!”翁丽娅哽咽着说。
“别灭自己人的志气、长别人的气焰!活着,就有希望。”苏纳走近翁丽娅拉着她的手,语调温和地说:“历经困难打赢的案子,才能真正地扬名立万律师界!我租的那套房子就我一个人住,多你一个人根本就不算个事。你也别这么见外,我们都是孤身一人在一个陌生城市,不管多不幸,既然机缘巧合地走到了一起,就彼此照应着把下面的路走好。”
苏纳一边说,一边带着翁丽娅到了自己位于十七层的那套一室一厅的出租房。
“这跟你之前的居住条件没法比,别嫌弃!你来了,我这里也不再是冷冷清清的了。”苏纳说。
翁丽娅望着简洁温馨的房间,说:“挺好的!”
“但这张床,睡两个人可能有些小,但卧室挺宽敞的。我再买一张单人床床,到货前,我们先凑合住两晚,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可以,真的很感谢!”
“那我们就打起精神,走好接下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