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英国女作家简·奥斯汀的代表作《傲慢与偏见》。

“凡总，下午好。”林啸打招呼道。

蒙凡雪这才从书中抬头，看向林啸。

这是一个气质端庄高雅的女子。

她是精致的鹅蛋脸，眼睛亮如星辰，琼鼻秀挺，唇形优越。

长发低低盘在脑后，衬得她气质优雅出尘。

气质美如兰，林啸忽然想到这句话，觉得用来形容蒙凡雪再恰当不过。

“嗯，你来了。”蒙凡雪微微弯唇道，“坐。”

她的声音很有特点，带有一丝慵懒的磁性。

林啸依言坐下，视线扫过桌上的书，笑道：“凡总，您在读《傲慢与偏见》？”

蒙凡雪嗯了声，“你读过这本书？”

林啸模仿封起习惯性的小动作，手指轻敲桌面。

“先看的英剧，然后补的书。”随后他微微仰头，目光冷静而直接，却并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反而让人觉得他在思考。

“我觉得达西和伊丽莎白的爱情模式也很有意思。算是欢喜冤家的套路，一开始两人表面上互相看不上，但其实暗地里为对方着迷。”

蒙凡雪眼睛一亮，惊喜地看着林啸，大概是没有料到他居然如此有见地。

“封起，你还记得吗？”蒙凡雪忽然陷入回忆道，“那一年我大概五六岁，我在街上被歹徒袭击，歹徒手里拿着刀，一直追着我跑。”

“我很害怕。可我跑不过他。他当时用刀刺伤了我的胳膊，流了好多血。”

“如果当时，不是你扔了一块石头，砸中了那个歹徒的脑袋，我可能已经死了。”

林啸眸光一震，似乎想起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七岁那年，他曾在路边救过一个女孩，当时那个女孩被一个发了疯的中年男子用刀追着砍杀，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那个坏人脸上砸去，把那个人砸晕了，糊了一脸的血。

于是他轻轻接道：“是的。当时的场面很凶险，幸好你足够机智，也足够沉稳，和歹徒周旋了那么久，不然也等不到我放学从那里经过。”

蒙凡雪眸光再次亮了亮，她不禁伸手握住林啸的手。

“封起，我的命是你救的，要不是你，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她的眼眶微微湿润，眸底尽是感激之色。

林啸抿了抿唇，默了默，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蒙凡雪真相，当年救她的人其实是自己。

他想了想，认为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毕竟，客户花钱，是要他扮演封起，他此时挑明真相，无疑会破坏客户的信仰。

他这么做，违背了自己职业舔狗的素养。

于是他继续尽职地扮演着封起，微微颔首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蒙凡雪却说：“不。封起，你不要这么定义这件事。”

“当时你从歹徒手里救下我，我拼命逃跑，慌不择路，一脚踩空，掉进了没有井盖的下水道，摔伤了脊椎，要不是你也跟着跳下去，把我从污秽的下水道背出来，我肯定已经死了。”

“我不敢想象，会死得有多悲惨。”

“但一定是臭死的。”

“那我简直会死不瞑目。”

“真的。你让我没有以如此不堪的面目死去这件事，于我而言，是永远永远都值得铭记于心的。”

“封起，谢谢你。”蒙凡雪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