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苏终于呼出一口气,缓缓坐下,其实他的背早就痛死了,被敲那一下不轻,即使没流血,也定是一片紫红。
地蛇搀着他,“没事儿吧”
“夜莺,我们得回去了,他们跑了,若是继续寻地下河,绳索恐怕会消失”荀苏解释着,希望他们能先放弃这次探索。
夜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好不容易走到这儿,半途而废绝非她的性子,而且她有必须走下去的理由。
“荀苏,你们回去吧,我们会继续找地下河尽头”
“不老泉就那么重要吗?”荀苏问。
夜莺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荀苏借着地蛇的力站起身,“不老泉只是个传说,就算你真的找到了,回不去地面不也是白搭,难道你要在这洞穴里不老不死?”
夜莺不语,只是和另外两位同伴回到扎营地,壮汉三人的登山包还在,他们还没绕回来,也是,迷宫一般的裂缝,若不是荀苏提前留了记号,地蛇也找不到他。
地蛇开始收拾装备,帮荀苏背包,搀着他准备回程。
“我还是劝一句,命重要,不老泉,下次再来也不晚”荀苏扭头,看着守在河流边的人。
回程的路不比来时容易,荀苏地蛇同样花了15个小时才到第一平台,喝了提前留好的水和巧克力,望向洞穴深处的幽暗。
“荀哥,他们会不会死在里面”
“看命吧”
回到地面,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时,地蛇庆幸自己还活着,但他也惊恐得发现荀苏背后殷出了一大片血,连防水衣都殷透了,还没有因失血过多晕过去,地蛇都佩服他的意志力。
“荀哥!你的背!”
荀苏回头,后背已经没知觉了,肩膀也抬不起了,爬了900多米的岩壁,仿佛就是靠一口气吊着。
“走吧,绳索留下,多余的食物也放在洞口”
剩下六人,能不能活命,全靠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后来荀苏在当地的卫生院住了两天,地蛇守了两天,等他醒来,神神秘秘的从包里掏出一物。
“你?”
“嘘,荀哥,我知道没跟你说直接带上来不合规矩,但你都伤成这样了,真什么都不带,亏死了好嘛”地蛇说得越发起劲。
“我就敲了这么点出来,也不为过,咱也不卖,就整两个坠子,一人一个,不是能辟邪吗,咱经常出入这种地儿,多少还是防着点是不,你看你这次,不就纯粹是大难不死嘛”
荀苏也没什么可指责的,毕竟每次探险都有生死边缘的时刻,有这东西在,多少也是个心理安慰。
“那荀哥我就把这给你了,你认识人多,给整成坠子”
荀苏在饭桌上,掏出一个白布裹的小包,推给赵老板,“帮我打两个坠子”
赵秦逸声音都有些抖,压低声音问“阴沉木?金丝楠?”
见荀苏点头,眼睛真的亮了,捧在手里打开也不是,不打开看又忍不住,“别吃了别吃了!回店里!”
荀苏被拽着胳膊就出了饭店,“我靠!我还没吃饱!”
大东在后面打包加结账,“等等我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