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个阿诗玛是埋魂婆吗?”阿水看身边的大叔唉声叹气的,忍不住问。
“阿诗玛的母亲是埋魂婆啦,但不知道她是不是啦,孩子可怜啦,生下她妈妈就去世啦,家里无依无靠的啦,当爹的又不靠谱啦,只有爷爷奶奶养着她啦”
确实,跪在地上的只有两位老人,而大叔口中的阿诗玛的父亲,还在屋里喝大酒。
“住手!”
就在师嬢啪的一声将巴掌扇在阿诗玛脸上时,有人大喊一声,扯开师嬢,将阿诗玛护在身后,梨花惊呆了看着冲到人群中央的荀苏,“我靠,帅啊!英雄救美”
“不是,荀苏怎么跑过去了!”耀祖有些着急,毕竟这些少数民族弯弯绕绕的传统,他们不好干涉,可人已经出去了,他们又不能当看不见,而且林埅也已经站在了荀苏身边,用手挡着还想冲上来揍阿诗玛的村民。
“你们是谁!哪里冒出来的混小子!!!”师嬢看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
“你管我们是谁啊!”阿水挺着胸脯吼,“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要不要脸!”
阿诗玛浑身是土,衣服都被扒乱了,梨花脱了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并安慰。
荀苏将跪在地上的两位老人扶起,安慰他们说,“没事了,你们别担心”
“你们的孩子生病了,就要治疗,而不是在这儿装神弄鬼的欺负别人的孩子”
村里人都怒视着这些外来客,“你们外村人凭什么管我们的事!她是埋魂婆!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报应!”
“都是你们的猜测而已,就凭一个神神叨叨的小把戏就能定一个人的罪?”荀苏走到哭闹的孩子身边,“我们有队医,就在招待所,梨花,你带着孩子去找童宁,让她看看这孩子是什么毛病”
“好”梨花上前,拉着抱孩子的母亲挤出人群,一个劲儿的解释,“我们的队医很厉害,你孩子就是生病了,不要信那些神婆的话”
师嬢看着孩子被抱走,瞬间怒火中烧“小把戏?是神明指引我!找到了埋魂婆!你居然说这是神神叨叨的把戏!”
荀苏走到师嬢正前方,“你在砍刀上做了手脚吧”
说话间耀祖就气喘吁吁跑来,手里还拿着方才师嬢用的砍刀,“这就是证据!”
看着被举起的砍刀,上面居然有根透明的细绳,就系到砍刀手柄上,荀苏将刀展示给村民看,“把透明细绳另一端系在手腕上,即使最后撒手,砍刀也不会掉,红绳里面也有铁丝,不会下垂,而阿诗玛家也是早就选好的方向,毕竟这边只有他们一户人家是埋魂婆”
村民们皆震惊,开始窃窃私语,“原来这不是神明的指引啦!”
“就是啦!是她搞得伎俩啦”
“可阿诗玛也确实是埋魂婆啦”
“阿诗玛的妈妈是啦,但不知道她是不是啦”
师嬢瞬间恼怒,想去抓荀苏手中的砍刀,被林埅一把推开,“再放肆,小心你的老命”
不多时,有好事的村民随着梨花和孩子一家去了招待所,片刻后回来大喊,“孩子不哭啦!烧也退啦!真是神医啊!”
这下师嬢更是挂不住脸了,慌忙从人群中离开。
阿诗玛就站在后面,被爷爷奶奶安慰,可她不哭不闹,只是看着荀苏他们表示了感谢。
“谢谢你们啊,你们真的是好人啊”
爷爷奶奶想邀请他们进屋坐坐,可阿诗玛的父亲就站在门口,手里抓着酒瓶,“都散了吧!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休息!”
荀苏看阿诗玛没事了,提醒她最近出门离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远点,尤其是师嬢的人,就怕他们不肯轻易作罢。
阿诗玛看他们准备离开了,才忍不住拉住荀苏的衣角。
“谢谢你,你叫什么”
声音很小,软软的,一听就是女孩子羞涩的声音。
“不重要”
他抬脚便走,耀祖摇头苦笑,这小子真是,看不出人女孩子的心思啊,自作主张的告诉她,“他叫荀苏,荀子的荀,苏轼的苏,记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