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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宫中,当小皇帝听完今日的事情后,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十分阴冷。
该死的!
母后到底在做些什么蠢事!
“不过是一个女子,母后难为她做甚,白白给摄政王递理由。”小皇帝站在太后的榻边,不停的走来走去。
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
此时才有几分孩童的模样。
太后躺在榻上,胸腔上下起伏。
“闭嘴!”
她斥完后,小皇帝停下脚步,只是脸上的怒气丝毫不减。
“你懂什么,裴鹤安从来对女色无意,当初哀家派了那么多风情无比的女子去勾引。”
“那些女子不是死便是残,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太厚说完后,缓了一口气:“如今他公然为这么女子出头,必然是用了心的。”
“哀家借机赐婚,即便不能将这个女子把握在手里,也能在他们夫妻之间留下一根刺。”
“后宅的影响,决不能低估。”
小皇帝脸上的怒气慢慢淡下来,似乎在思索太后的话。
“可是,如今母后您不能再赐婚了。”
“朕以为,母后您应该避避风头了。”小皇帝说完后,转头看向太后。
太后的脸色一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如今百官和百姓对您都有怨言,朕真的很为难啊。”小皇帝看着她的脸。
“母后,现下为了安抚他们,只能让您先委屈一段日子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的声音冷了几分,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有着陌生。
“朕以为,太后先在寿康殿静心修养一段日子吧。”
说完,小皇帝不再看她,而是急匆匆走了出去。
“皇帝!”身后的太后的声音。
当小皇帝刚回到自己的御书房,便下旨罚太后禁足。
这道圣旨一出,虽然失了孝道,但是安抚了朝堂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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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
定远侯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周淮,面上都是怒气:“逆子!”
“你还要将她留在侯府?你可知,如今百姓是如何说你,如何说定远侯府的?”定远侯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周淮的面前,声音拔高。
一旁的定远侯夫人脸上带着心疼,但更多是也是怒气。
“定远侯府几代人的心血,不能因为你的任性而毁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扶着周淮的肩膀。
“淮儿,当初母亲默许你退了江家的亲事,已经纵容你了。”
“母亲可以接受她是孤女,但是不能接受她是罪臣之女,侯府也不能接受!”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声音重了许多。
周淮紧皱眉头:“不,母亲,若不是我将她带回京,她的身世也不会被查出来,她依然是百姓爱戴的善女。”
“蠢货!”定远侯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定远侯夫人推开,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明知道自己身份,依然想来攀附,这不是将侯府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还你的错?若不是她惦记权利富贵,她会跟着你来京中?”
定远侯站起身:“一个小小女子便让你这般癫狂不知分寸,看来她不能留了。”
定远侯声音中的杀气隐隐透露。
周淮忙跪行上前:“不,父亲,我不能失去她。”
“她已经很可怜了,若是我再不要她,她还怎么活啊!”
“不能活就死!”这话是定远侯夫人说的。
她说完后,给了自己贴身嬷嬷一个眼神。
嬷嬷瞬间会意,刚抬腿打算走出去时,便被周淮察觉了。
“母亲,她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什么?”定远侯夫人惊呼出声。
她已有身孕,那岂不是......
她早就同自己的儿子暗通曲款了?
等孩子生下来,众人都会知道。
到时候又要被人诟病。
“家法!侯爷,请家法!”此刻她心中对周淮也没了心疼,一边捂着心口,一边对着定远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