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惊骇莫名之余总算回过神来,紧忙上前拉架,跟老道解释:“那个什么,他,他其实是个人。”
周老道一听当时眼泪都快下来了,悲愤道:“那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老道那个委屈啊,他自打出道这么多年以来,降妖捉怪从未失手,万没想到今天在一个丑鬼面前栽了跟头,遥想自己英明一世结果现在却闹个晚节不保,抹脖子的心都有了,结果听说眼前这个丑鬼其实是个人,肠子都悔青了,自己这是何苦的呢。
“从容,从容,我都习惯了。”宋大贤还劝他呢。
“我从容个屁啊我从容。”老道爆发了,就觉得布晓心给他算出来的这个徒弟忒不靠谱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二狗子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反正也是以后也是他徒弟错不了,提前调教调教也是好的,“你个二货狗崽子,你他娘的怎么不早告诉我,非得等棺材都埋了才告诉我里面人没死是不是”
老道把二狗子骂的狗血喷头,后者也不好跟他计较,毕竟人家刚才收鬼救了自己一命,也就听之任之,可是宋大贤不乐意了,拉拉老道的胳膊,很不客气的说道:“你这么跟我兄弟说话是要挨揍的你知不知道?”
“行了行了,相逢即是有缘,你们俩这是何苦呢,外面挺冷的,咱们进去说话吧。”二狗子说完也没管他们什么意见转身就进了破庙里面。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相对冷哼一声跟了进去。
宋大贤又捡了一些干柴,就着周老道的桃木剑生起来一个火堆。
宋大贤,陈二狗,周三炮,这三个最主要的人物终于胜利会师了,三个人围成一圈儿在那里烤火。
“大大大,大师,敢问您怎么称呼啊。”二狗子感觉气氛有些压抑,就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贫道周三炮。”老道看着火堆熊熊燃烧,眉毛都拧成麻花了,自己的桃木剑也在里面,还心疼呢,“你又姓甚名谁啊?”周三炮心说我好歹得知道我未来的徒弟叫什么啊,又问了回去。
“我叫二狗子。”二狗子怕他不理解,又补充了一句:“我姓陈。”
“噢。”周三炮点点头,“原来叫陈二狗子,这名字很洋气,很洋气。”他还捧呢,心说自己的徒弟果然与众不同,名字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不是,我原先姓陈,后来被剥夺了姓氏,现在就叫二狗子。”二狗子又把自己的童年阴影跟悲惨人生讲述了一遍,一直说到如今这个举目无亲的
境地,听得另外两个人眼圈都红了。
“孩子,这么多年也是苦了你了。”老道周三炮很是心疼,同时对宋大贤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他觉得毕竟人家也算救了自己的徒弟,比起来损失一两件法器还真算不得什么。
“没事儿兄弟,哥哥帮着你。”宋大贤豪气干云,侠肝义胆的一面展现出来了,“这里不远我认识一个土财主,明天咱们找他给你安排安排,放心吃不了亏的。”老宋拍着胸脯保证,说的信誓旦旦的。
老道心说坏了,我徒弟让他给拐跑了。
“那就多谢老哥了,你看你都叫我兄弟,不如这样吧,咱们三个结义金兰怎么样。”二狗子被忽悠得忽忽悠悠的,一股劲儿上来就像跟这两位奇人拜把子。
“好!好!”宋大贤也挺激动,“择日不如撞日,此刻就是吉时,还等什么呢,咱们仨这就磕头吧。”
“我不参加行不行。”周三炮觉得很好笑,按岁数自己给他俩当爹都绰绰有余了,现在却要拉着他拜把子,想想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