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间废弃的教室出来后,邓布利多让两个人回去休息。
原本以为这两个人,里德尔的心理问题会是最严重的那个。
却不料……安娜格里戈里才是。
什么都没有,也是厄里斯魔镜的一种回答。
一个人内心没有渴望,活着或死亡对她毫无意义,不会因为身边的人逝去而难过,也不会对谁报以同情怜悯,更没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如同未开化的动物一般活着。
没有渴望,没有牵挂,对谁都没有感情,这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可有可无,所以她才什么都看不到。
天生的冷漠者。
而蛇是一种冷血动物,象征着冷漠。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里德尔不确定地问道。
“嗯,看不见,”张和安点头。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厄里斯魔镜能映照出人内心最真实的欲望。
那为什么她啥都看不到?
总不能因为她来自异世界所以区别对待吧?
此时的张和安还不知道,有朝一日她只能在厄里斯魔镜里看一看曾经记忆里鲜活无比的故人。
……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又到了放暑假的日子。
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一个个兴奋地飞起,终于能解脱了。
什么优雅,什么贵族礼仪,什么斯莱特林的行为准则统统都见鬼去吧!
他们要放纵,他们要自由……
孩子都憋疯了!
家里孩子是斯莱特林学院的父母,发现自家孩子回来后,好像狂野放肆了亿点点。
但十天半个月之后,又恢复正常。
举手投足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好似是刻意训练过的一样。
纯血巫师家族的家长也发现了端倪,自家孩子的礼仪精进良多。
但是,除了一开始的那几天。
得知事情原委之后,一个个都称赞霍拉斯这个院长干得好。
就该这样。
暑期来临,小巫师们有两个月的休息玩耍时间。
张和安确实没有这个幸运。
回到格里戈里家族城堡后的第二天,身手和魔法双重考核就已经开始了。
依旧是艰难踩线达到要求。
两个月的时间,不是在挨打受伤,就是在这路上。
往往刚抹完白鲜香精制成的伤药没多久,就又挂彩。
疼痛是张和安这段时间的常态。
痛到最后整个人几乎麻木,也让训练她的张瑞恒难以知道她是不是在忍耐。
“之前你说要学本家下墓的本事,这些书拿去自己看,不懂的可以写信回来问我。”张瑞恒拎着两摞具有东方年代感的古籍,这些书上面是用毛笔写成的封面,繁体字所抄录下来的,并非原本。
“嗯。”张和安面无表情,冷声应道。
越是的训练久,她内心的情绪起伏越是低,每天说的话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张和安并非有意装酷,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家人要的往往是一件事情最后的结果,过程不重要。
目的有没有达到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