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何况她在决定接近他的时候,看过了不少的小人人话本,她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
她一个激灵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但站定在地之后,她先是条件反射般后退了几步,而后眼睛不受控制往某处看去,她双颊‘唰’地红了个透。
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又或者是,她想要压下脸上的潮热,她竟口不择言喊了一句,“你耍流氓。”
而她的这一句,彻底让某人尴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什么叫他耍流氓?明明是她不要脸蹦到他身上。
他是男人,这是正常的反应,怎么就叫耍流氓了?
他还未说是她不要脸勾引他呢。
不过他也好懊恼,活了二十几载,从未被哪个女子弄得自己这般尴尬过,却因为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屡次狼狈不堪。
难道,他也成了那以貌取人的人了?
然,沈青骄的这一句声音并不小,在牢房的都听到了。
那几名锦衣卫,包括被锦衣卫押着的嫌犯,都忍不住好奇地看着两人,甚至还有两名锦衣卫不要命地看向谢宴礼的某处。
谢宴礼很快就发现了几人异样的目光,顿时一个眼刀过去。
几个锦衣卫立马站直身子,眼睛也直直地看着前方,目不敢再斜视。
谢宴礼这才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沉着嗓子吩咐道:“将人押上来吧。”
几个锦衣卫得令,马上就把押着的嫌犯押上刑架上,绑了起来。
沈青骄愣愣地看着那嫌犯被绑上刑架,突然意识到,原来谢宴礼并非要绑自己。
但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个被绑的人,正是从秋水斋抓过来的那个。
悬着的心本来落了下来,这些又提了起来。
若是这个人是白荷找的人,他若是供出了白荷的计谋,那谢宴礼会不会查到自己的头上?
若是知道了白荷是她指使勾引孟怀书的,他这么精明的一人,肯定会怀疑到她的身份这里来。
孟春娇这个身份,她们司密局是做了不少功夫,才没有被谢宴礼查到,不然凭他的德性,若是知晓了自己接近他是有所图,绝对不会放过她。
届时别说拿到皇宫布防图,想要活命,估计都难。
如是想着,沈青骄紧张地看着那被绑在邢架上的人。
犹豫了一番,她终是转身看向谢宴礼,此刻的他,已然坐在了锦衣卫搬来的太师椅上了。
见她看过来,他本来已经褪去红晕得脸颊,再度爬上一抹红。
但他并没有失态多久,也就一小会儿的功夫,他的神色便已经恢复如常,变得无比臭脸。
沈青骄移动脚步,走到他面前,眼睛还是控制不住看了一眼某处。
某人横了她一眼,随即翘起二郎腿,挡住了作乱的某小爷。
沈青骄也只好收回视线,强压着心里的紧张,用平静且好奇的声音问道:“大都督,这个人不是……秋水斋抓的那个吗?他就吵个架,也要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