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就看到这两个人,从商府里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而且,他们手里还拿着东西!小的当时就觉得可疑,所以一直暗暗跟着他们,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一派胡言!”夏璃再也忍耐不住,怒喝一声,就要上前辩驳。萧远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冲她摇了摇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会越描越黑。
果然,那官员看到夏璃如此激动,更加认定了他们心中有鬼,厉声喝道:“大胆!竟敢在公堂之下……”
“大人,您别看他们现在装得道貌岸然,其实他们就是……”那人还想继续编排,却被萧远冷冷地打断了。
“够了。”萧远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说我们鬼鬼祟祟,可有什么证据?你说我们从商府偷东西,可有什么人证?”
那人被萧远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夏璃见他吃瘪,心中暗爽,正要开口嘲讽,却感觉萧远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之大,让她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别说了。”萧远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污蔑吗?”夏璃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软弱的!”
萧远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懂,让夏璃的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你到底怎么了?”夏璃甩开萧远的手,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难道你真的怕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萧远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那个官员,语气平静地说道:“大人,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是非曲直,自有公断。只是,我们现在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还请大人明察。”
说罢,他便拉着满脸不甘的夏璃,转身欲走。
“站住!你们……”那官员还想阻拦,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怎么回事?”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浓眉紧锁,目光凌厉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赵捕快!”看清来人,那名官员顿时面露喜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指着萧远和夏璃二人,慌忙说道,“这二人形迹可疑,从商府中慌忙逃出,我正要将他们拿下……”
“哦?”赵捕快剑眉一挑,锐利的目光扫过萧远和夏璃,最后落在萧远身上,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萧公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赵捕快的询问,萧远只是淡然一笑,语气平静地解释道:“赵捕快说笑了,我们只是碰巧路过此地,对于商府之事一概不知。”
“路过?”赵捕快显然不相信萧远的说辞,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中,问道,“谁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
先前那个诬陷萧远和夏璃的人,见赵捕快问话,立刻挤眉弄眼地站了出来,添油加醋地将之前编造的那一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装模作样地补充道:“赵捕快,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请赵捕快明察秋毫,为民除害啊!”
“你血口喷人!”夏璃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指着那人,厉声喝道,“明明是你……”
“夏璃!”萧远厉声喝止了夏璃,将她护在身后,这才转头看向赵捕快,语气诚恳地说道,“赵捕快,我们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现在还不方便透露。还请赵捕快相信我们,我们绝对不会做任何危害百姓的事情。”
赵捕快看着萧远,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夏璃,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萧公子,你和夏姑娘的为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又岂能只凭你我之间的私交就置之不理?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们的清白,只怕我也难以服众啊。”
萧远自然明白赵捕快的难处,他微微颔首,沉声说道:“赵捕快所言极是,此事确实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或好奇、或怀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只是眼下人多嘴杂,有些话实在是不便明说。”萧远说着,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在赵捕快耳边低声说道,“赵捕快若是不嫌弃,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捕快闻言,深深地看了萧远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