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棋子的男人淡淡吐出一句:“久不回京,看到讨厌的人忍不住手痒罢了。”
看着男人脸上的一本正经,另外两人甘拜下风。
就在两人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却开口了:“聪明或愚蠢,端看个人所求,世上多的是人求利,因而避害,却也不乏为心之人,所言所行,问心无愧即可。二者皆为所求,又何来聪明愚蠢一说?立行,不可一叶障目。”
立行,正是薛大郎的字。
被说一叶障目的薛立行顿时觉得有些脸热,气得。
刚刚外面那场骚乱,康平医馆的伙计和大夫们都看见了,眼见明月她们进了自家医馆,还有些回不过神,多少年了,京家那个纨绔子总算有人治他了。
直到碧荷高喊一声问有没有接骨的大夫,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才走了过来。
“哪位要接骨?”
明月走到他面前,伸出右臂:“劳烦大夫。”
让明月在椅子上坐下,老大夫抬着她右臂上下捏了捏,明月还未吭声,倒叫碧云碧荷俩丫头急得不行:“大夫,您轻点,疼。”
老大夫没理她们,眯着眼又捏了捏:“忍着点,会有些疼。”
明月刚想点头,谁知忽然听到“咔哒”一声,一股钻心的疼差点让她眼泪都飙出来。
“好了,你动一动,看还有没有不适。”老大夫面无表情地说。
老大夫比她想象得果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明月苦笑,右臂来回动了几下,竟然真的好了。
“多谢您了。”明月道谢。
“不谢,诊金付了便可。”
明月: ......
这感觉有些熟悉,若是孙老在这,二人应该会很投契吧。
碧云拿出二两银子付诊金,老大夫却难得的只收了她一两。
从医馆出来后,李老夫人有意送明月回府,明月婉拒,说自己还有事,李老夫人便没强求,只让她有事便去寻自己。
盛情难却,明月只得应了。
“倒是未曾听说京中什么时候有姓明的人家了。”车上,老嬷嬷笑着同李老夫人念叨。
方才那位小公子说自己姓明,她们在京中多年却从未听过有这么一户人家。
“出门在外,防备着些总是好的。”李老夫人淡淡回了句。
“您的意思明公子只是化名?”
李老夫人笑得神秘:“或许不止名字。”连男子的身份都是。
另一边,明月与俩丫头出来后就直接去了济世堂,想着趁京家还没收到消息来个先下手为强。
不同于一般药铺,济世堂的铺子有三层,每一层卖的药也有讲究,常用的都放在一层,药笺挂满整面柜墙,因为名气大,前来买药的人络绎不绝,明月进去时伙计们都忙着给前面的客人装药,一时并没有人来招呼她们。
直到二楼上下来几人,其中一个掌柜打扮的人送走几位客人,一见明月身上穿着便眼神一亮,堆着笑迎了上来:“客人要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