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亭湖很大,湖面上也是有些船舶往来,想必是些权贵家子弟在此作乐解暑,孙仪涵自是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任就是在这倒霉的溺亡的。
“我们是否也要租上一船前去划水?”凌懿云站在湖边问道。
“呃,还是算了,我们在这湖边歇息一下吧,我亦是不通水性,怕是上了船也要犯迷糊的。”孙仪涵可不去,他对这个地方可是有阴影了。
“那便在湖边歇息歇息吧。”凌懿云说完,这二人便向湖边茶肆走去,要了一壶茶,些许糕点,便在这看起了风景。
如今坐在这茶肆里四下看去,孙仪涵只觉得这龙亭湖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杨柳依依,群芳争艳,绿水青草相互映衬,身边又有美娘子陪着,只感身心都爽朗了起来。
“官人看似很高兴啊?”凌懿云自己也有些放松下来,多日的愁云也是让她有些身心疲惫,今日也是难得的欣赏下美景。
“是啊,难得的好天气,难得的美景,难得的美人,此情此景真是让人大感美妙”
“那官人可有什么佳句没有,我们可是在出门时就说好的啊。”凌懿云笑着看向孙仪涵,也是有些期盼。
孙仪涵听了问话却也是看了一眼湖面,这才慢慢吟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凌懿云又是跟着念了一遍,方才说道:“官人所作甚佳,如此清新,句句如画啊,不曾想官人竟有如此才华。”
这话让孙仪涵很不好意思,毕竟这些诗句都是前世抄来的。
“官人才学出众,想必经文制艺亦是不在话下,要是官人前去科考肯定也能大放异彩,何不参与一下?”凌懿云又接着问道。
孙仪涵可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吟诗作对还行,可要说到八股文,那还是算了吧,在前世虽然也是背过几篇文章,却也没有说是能随便拿过来就能深解其意,这具身体前任也可说是饱读诗书,到现如今却依旧还是个秀才,考了一年也是不得举,可见这八股制义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我意也不在仕途,这官场如战场,伴君如伴虎,官场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事,我亦是做不来的。”孙仪涵说的有一半是真的,他的确不想去做什么官,只想着娇妻在伴逍遥快活的过完一生就完了。
凌懿云听完倒是点头赞同道:“官人说的倒也对,现如今大楚内忧外患,官家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太子之事亦是没有定夺,那些王爷更是在蠢蠢欲动,此时要是入朝堂之上,必是会深陷泥沼。”
孙仪涵暗自点头,看向凌懿云,凌懿云见自家官人看着自己不解的问道:“官人可是有事?”
“娘子既为大将军,手握重兵,朝堂之上可有哪路王爷主动与娘子交会?”
“尚不曾有,毕竟我是边外驻军,常年在外,也不曾在京中任职,而且这军队却是没有军符也遣调不动的。”
孙仪涵听完想起了他的岳丈凌自成,当朝的户部尚书。
“现如今朝中混乱岳丈大人定是不好过了。”
“是啊,现在朝中大臣具是各有拥护,从而结成党羽,爹爹自不会与他们一样,可这恐怕也是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
凌懿云的话不无道理,朝堂上党羽林立,凌自成想要明哲保身本身没错,但是当你身处朝廷这个大染缸内,那可能就会被视为异类了,想必亦是某些人的眼中钉了。
“现如今的官家也是有五个子嗣,肃王赵元琰,崇王赵元意,惠王赵元杰,晋王赵元锦,宪王赵元佐,这其中肃王赵元琰、惠王赵元杰在朝堂上的支持者最多,但是官家最为看好的却是宪王赵元佐,宪王赵元佐在民间的声誉却是比其他几位王爷高,只因这些年尽是在外主办一些民生之事,办的还很好,也是深得民心,其他两位王爷却是没有什么野心,只想着封王享乐罢了,也没曾想要争权夺位。”
凌懿云知道孙仪涵对朝堂上的事知道的不多,又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
“为何官家不尽早立储?”孙仪涵很纳闷,尽早立了储君想必现在也不会这么混乱了。
“官家也曾立过太子,可惜当年太子殿下却是害了病英年早逝,官家也是悲痛成疾,这新立太子的事却也是耽搁了下来,现如今肃王赵元琰有左丞相戴源拥立,而惠王赵元杰则有右丞相李文超拥护,近年来官家也是身体不适很少过问朝政,全是由两位丞相把持政务,导致这二位丞相的党羽也是越发的壮大,现如今不管官家立谁为储这两位丞相大人定是要闹僵起来,他们二人一旦闹起,这朝堂就乱了,楚国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