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亿够吗？”

费律师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草率，听到五百万律师费后过于激动了，也许面前这两位年轻人今天是来耍自己玩的。

他严肃的看着张文瑜。

“张女士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那十个亿呢？”

年轻的声音再度传来。

费律师皱了皱眉头。

这个张女士是什么意思，觉得他们是会向金钱低头，卖掉自己的心血的人吗？

“五十亿？”

声音还是没有停止，依然在问。

费律师脸上原本挂着的礼貌的笑容收敛，温和的脸庞板了起来。

这是在给他质疑他的人品吗？再说律所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就算他同意，其他三位合伙人也不会同意的。

“一百亿？”

仍是那道不紧不慢的声音。

费律师低头思索，脸色纠结，不自觉的合拢双手，手指无意识的搓动着。

也许张小姐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律所，是他误会张小姐了。

可是真的要卖掉律所吗？他有些犹豫。金钱与梦想到底该如何抉择，真的要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两百亿？”

“好的老板，我现在就去拟合同？”

费律师瞬间抬头，双眼闪着明亮的光芒。声音洪亮，嘴角上扬，带着最真挚的笑容。

他想，是他之前太死板了，金钱与梦想并不冲突的，为老板工作依然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继续为正义发声。

费律师办事效率很高。一边草拟合同一边联系合伙人说明情况。

一个小时后，正式的合同已经准备好，并打印出来放到了张文瑜面前。对面除一位正在外地出差的合伙人赶不过来，其余两位还在S市的律师都回了律所，此时和费律师一起坐在会议桌的另一侧。

这次张文瑜没有停顿，直接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接着将钱转了过去。

张文瑜买下这里后就带着王婷婷离开了，接下来的手续交给律师们去办就行，他们都是专业的。

望向自己新老板离去的背影，几位律师心情复杂。

合伙人之一的朱韵苑拍了拍一旁另一个合伙人范勇的肩膀。

“你平时和有钱人打交道最多，咱们这个新老板是哪家的千金？”

范勇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没印象啊，S市的大家族没有姓张的，难道是外地的？老费，你和新老板接触最多，就没打听出什么来？”

费城没好气的看着他。

“我也就早认识老板半天，能打听出来什么。只知道她是来给自己朋友请律师的，临时起意买下咱们律所。不过老板确实是外地的，老家好像是北方的。”

“北方？”

范勇好像想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