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序扛着扁担,手里提着两个木桶,走出了自家的小院。
1982年乡村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稻草的香气,阳光洒在土黄色的泥砖墙上。
道路是泥土和碎石铺成的,偶尔有几辆牛车缓缓驶过,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印。
村里的水井头是村民们聚集的地方,也是村里信息交流的中心。
陈明序到达时,已经有几个村民在那里打水、洗菜,他们一边干活一边闲聊着。
他走到水井头,将水桶轻轻放在井边,正准备打水,却听到旁边几个妇女正在闲聊着。
她们用方言快速说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八卦的兴奋。
一个妇女边洗菜边说,“活该!谁让他们不务正业,整天想着走捷径。”
另一个妇女接话道,她的声音里满是责备,“年轻人就该踏踏实实地种地,学点本事,而不是总想着投机取巧。”
“就是,也让他们长长记性。”其他的妇女附和着。
陈明序听着这些话,眉头微皱。
总感觉这些妇女在说他。
随后,他又摇摇头,权当这些妇女说的事情和自己无关,继续开始打水。
水井是用石头砌成的,井口周围长满了青苔,井绳磨得光滑发亮。
陈明序放下水桶,熟练地将井绳系在桶上,用力将桶沉入井中。
随着咕咚一声,水桶被水充满,他开始用力拉动井绳,将水桶缓缓提起。
“咦,是明序啊。”
几个妇女听到声响看过去,有些意外。
她们私下讨论时,不务正业的后生仔里就有陈明序。
“是啊,家里没水了。”陈明序笑笑。
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就是八卦嘴碎,之前也没少跟他妈告状,他也没想和这些妇女们打交道。
随后,他也没继续管这些妇女的低声议论,挑了水回家,连续来返两次,将家里的大水缸挑满。
井里的水可是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自带一股子甜味,前世就算有自来水了,他也经常来挑水喝。
这倒是让这些妇女很意外,不是说陈明序肩不能挑吗?现在挑起水却是有模有样的,不像是没干过活的。
家里的丁秀秀同样很意外,更多的则是欣慰,她的男人确实不一样了,之前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陈明序随后又拿起锄头去旁边的菜园子锄草。
这种农活他前世也没少干,还割过稻谷、打过油菜籽、酿过酒,前世他确实可以被称一句农家技术大师。
陈明序放下手中的锄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自己一上午的劳动成果,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他走进屋内,准备享用媳妇精心准备的午餐。
平时家里经常是吃两顿的,但今天是个例外,见丈夫做索面那么累,丁秀秀也不忍心看着丈夫挨饿干活。
屋内,丁秀秀正在忙碌着,她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着已经摆好的饭桌,桌子上铺着一块有些磨损的蓝色塑料布,虽然简陋,但很干净,三个姑娘已经坐在桌边。
随后,她将一盆热气腾腾的番薯饭放在桌子的中央,旁边是一盘用新鲜番薯藤炒的菜,几条小杂鱼放在一个白色泛黄的瓷盘中,还有一碟自家腌制的咸菜。
陈明序洗了手,坐在饭桌前,看着妻女的身影,他心中异常满足,开始享用这顿简单却温馨的午饭。
吃完饭后,丁秀秀开始收拾,大姑娘连忙也起身,帮着娘一起,二姑娘则小心的帮幺妹擦干净嘴,带下去凉席那边玩耍。
陈明序则站起身,再次去查看面的发酵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