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清嘴角抽了抽,双眸狐疑的看着墨白。若不是亲眼见他前后思维连贯,就他刚刚的一系列反应变化,楚芸清真怀疑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楚芸清拧眉狐疑的看着墨白。虽是小心翼翼,可楚芸清对这反复无常的墨白,感到有些心累。
“白水镇……本该是天道教教坛的!你所见到的掌事的人,皆是教中骨干。可福生杀了他们……田掌柜、齐老二、他们的叔公……更甚至,对养育他的母亲也下了手。”墨白说着,突地倾了倾身子,猛的朝楚芸清探头看了过去。
面对墨白突然的靠近,楚芸清被吓了一跳。忙闪身向后欲避开,却被墨白一把又给拉了过去。“我倒很想知道……他能为你做到如此,北冥封与狄墨他们……又能为你做到如何呢?”
突地又将问题扯到了北冥封和狄墨身上,楚芸清愣了一下。错愕的看着墨白,忙解释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与北冥王爷和狄大人,并非是你……”
“如楚姑娘所言,杀人虽是有罪。可害他如此的人,才是罪大恶极啊!”墨白笑着。楚芸清才惊觉,他每一个笑意都未曾到达眼底。
将她刚刚说的话,墨白又当即还了回来。楚芸清这才恍然明白,在墨白的眼里,福生所坐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他甚至都没有去想过,福生与她见面的时候,福婶他们早就已经被杀了。
被墨白盯着浑身一阵寒凉,楚芸清拧眉挣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心知事情眼下是避不过了。
“你想玩什么?”楚芸清正色吸了口气问道。
“权利与佳人……你说他们会如何选择呢?”墨白伸手捏了捏楚芸清的下颌,拧眉笑问着。
而这会儿,春三娘才缓过神来。惊觉眼前这个被少主待在身边的人,并非是他意中人,而是他手中的筹码。
虽是有些同情他,可春三娘心里还是长长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你想要怎样?”楚芸清睁眸凝着墨白问着。
“福生既然为你放火烧了云中客栈,不如……我也为你……放一把火吧!”墨白咧嘴甜甜笑着。今日是楚芸清见他笑得最多的,却也最是让她感到心惊胆战的。
楚芸清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暗暗正想着,接下来要如何是好时。站在一旁的齐大山,看着楚芸清的眼神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暗暗动了动。
“大哥!”齐大山正凝神盯着墨白,就听一旁春三娘突地唤了一声。她上前伸手,不着痕迹的伸手,按住了齐大山紧捏的拳头。
齐大山侧眸看了春三娘一眼,紧捏的拳头在她的哀求之下,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
“瞧着……楚姑娘似乎挺喜欢这院子的!那么今夜……楚姑娘就在这住下吧!”墨白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话虽是对楚芸清说的,却是说给一旁的春三娘听的。
“是!”春三娘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低头毕恭毕敬的应声行礼。
墨白伸手,轻轻摸了摸楚芸清的头,动作颇为亲密,看着她的眼神也似是十分宠溺的说着:“从今日夜里到明日,楚姑娘就好生在这待着吧!既是答应让你看戏,这戏明日才上演呢!”
楚芸清侧了侧头,有意的避开了墨白抚摸着她的头的手。眼神却不经意的,瞟见了墨白手腕上,带着一串黑色细小的珠子模样串连成的手串。她不禁微微一惊,想起了当初在青州东岳寺,一清道长的石室里所找到的,那一小颗的黑色如同老鼠屎般大小的珠子。
当时她觉得那东西有些奇怪,于是就用手帕将其收了起来。眼下看着……竟然与墨白手上的那串手链有些相似。
墨白的手僵了僵悬在半空,见着楚芸清那疏离模样,勾着嘴角笑了笑,不以为意的将手给收了回去。
“时辰不早了!楚姑娘早些休息吧!养足精神,明日才有精力看戏。”墨白嘱咐了一声,眼眸扫了一旁的春三娘一眼,这才转身向院子外面走去。
春三娘看着朝外走去的墨白,张了张嘴抬脚欲跟上。可眼眸在瞥见一旁的楚芸清时,遂又收回了脚,颇是落寞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