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财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无言以对。他没想到,这杨过看似年轻,却如此精明,竟被他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猫腻。
一旁的里正也看出了不对劲,他轻咳一声,对王财主说道:“王老爷,这房屋修缮的事情,我看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杨过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里正面前,说道:“里正,这是我昨日请人重新估算的修缮费用,您看看……”
里正疑惑地接过那张纸,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里正展开那张纸,只见上面清晰地列着各项修缮所需的材料和人工费用,总价不过区区五十两银子,与王财主提出的五百两相去甚远。他为人还算正直,见状不禁眉头紧皱,疑惑地看向王财主。
王财主见状,顿时慌了神,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这估价肯定有误,这可是上好的木料,还有……”
杨过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王老爷,这估价可是我请镇上最有名的鲁班传人做的,童叟无欺。您若是不信,大可再请人来估算。”
王财主顿时语塞,他知道杨过所说句句属实,自己再狡辩下去也是徒劳。他狠狠地瞪了杨过一眼,心中暗骂这小子滑溜,却又无可奈何。
里正见状,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他清了清嗓子,对王财主说道:“王老爷,这房屋修缮的费用,我看还是按照杨少侠的估价来结算吧。你看如何?”
王财主心中虽然不甘,但也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他只得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里正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了。只是……”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阴狠地扫过杨过和柏姑娘,冷笑道:“只是这村里啊,不太平,有些人啊,还是小心为妙。”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留下脸色铁青的里正和心中冷笑的杨过。
里正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杨过说道:“杨少侠,今日之事,是老朽办事不利,让你受委屈了。这王财主在村中势力庞大,你日后行事,还需多加小心。”
杨过拱手道:“多谢里正提醒,杨过谨记在心。”
说罢,他便和柏姑娘离开了村公所。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他们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风拂过,带来阵阵稻香。
“过儿,这王财主心胸狭窄,今日之事,只怕他不会轻易罢休。”柏姑娘秀眉微蹙,担忧地说道。
杨过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姑娘,我自有分寸。”
话音刚落,杨过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向四周。他敏锐地察觉到,在不远处,似乎有几道目光正暗中注视着他们……
柏姑娘顺着杨过的目光望去,只见村口大树下,几个村民装作闲聊,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他们,眼神闪烁,透着几分不怀好意。
“看来这王财主还真是心胸狭隘,这么快就找人来跟踪我们了。”柏姑娘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杨过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随他们去吧,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他拉着柏姑娘的手,故意放慢了脚步,装作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
夕阳的余晖洒在乡间小路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他们走过田野,穿过竹林,一路谈笑风生,仿佛真的只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然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那几个村民却一直紧紧跟随,不曾放松警惕。他们低声交谈着,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忌惮。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一点都不怕王财主?”
“谁知道呢,听说他最近和镇上的那些江湖人士走得很近,估计是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哼,就算他会点功夫又怎么样?王财主可是咱们村的首富,黑白两道都有人脉,收拾他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
杨过和柏姑娘将这些议论声听得一清二楚,却只是相视一笑,毫不在意。他们知道,王财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所动作。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杀鸡儆猴,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杨过和柏姑娘回到了穆念慈曾经居住的小院。这座院子虽然有些破旧,但经过柏姑娘的巧手布置,已经焕然一新,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杨过正在院中练剑,月光映照下,剑光如银蛇狂舞,凌厉的剑气将落叶卷起,在空中盘旋飞舞。柏姑娘则坐在廊下,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着杨过的英姿。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