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姑娘,你这是……”李里正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拿出这些东西。
“李伯伯,这些都是王财主贿赂村民的证据。”柏姑娘神色凝重,“他强占村民土地,放高利贷,逼良为娼,无恶不作,为了掩盖罪行,他用钱财堵住村民的嘴,甚至连您……”
柏姑娘没有再说下去,但李里正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看着那些银票和地契,脸色变得铁青,双手微微颤抖。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王财主是个乐善好施的善人,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如此肮脏!
“这……这都是真的?”李里正的声音有些颤抖。
“千真万确,”柏姑娘语气坚定,“这些银票和地契,都是我从王财主书房里找到的,每一笔都有记录,可以证明他这些年来是如何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
李里正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仔细地翻看着那些证据。他越看脸色越难看,仿佛手里捧着的不是银票和地契,而是一块块烧红的烙铁,灼痛了他的心。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乡绅,竟然会是如此卑鄙小人!更让他痛心的是,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还一直以为王财主是真心帮助村民!
“李伯伯,您是村里的里正,是百姓的父母官,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柏姑娘见时机成熟,立刻跪倒在地,恳求道。
李里正看着眼前这个勇敢的姑娘,心中感慨万千。他扶起柏姑娘,语气沉重地说道:“柏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
“多谢李伯伯!”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知道,有了李里正的支持,杨过的事就有希望了。
第二天,李里正召集了全村老少,在祠堂前开了一场大会。会上,李里正当众宣布,要重新审理杨过房屋产权一案。
王财主得知此事,顿时慌了神,他匆匆忙忙地赶到祠堂,想要阻止李里正。
“里正大人,这案子已经结了,怎么又要重审?”王财主强装镇定地说道。
“王老爷,这案子疑点重重,我不得不重新调查。”李里正面色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这……”王财主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里正挥手打断。
“王老爷,你还是想想,该如何解释这些东西吧!”李里正将一叠银票和地契扔到王财主面前。
王财主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祠堂前的空地上,村民们议论纷纷,目光聚焦在脸色惨白的王财主身上。王财主看着地上的银票和地契,嘴唇嗫嚅着,却无力反驳。这些都是他行贿的铁证,是他亲手埋下的祸根。
柏姑娘见状,上前一步,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前响起:“王老爷,你口口声声说这房屋是你买来的,可有证据?你又说杨过母亲欠你巨款,可有字据?”
王财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当初为了吞并穆念慈的房产,故意放高利贷,又伪造了借据,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如何抵赖?
“柏姑娘说得对!王财主,你若真有证据,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人群中有人喊道,附和声此起彼伏,王财主顿时感到巨大的压力,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我……”王财主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求助似的看向里正,却发现对方正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王财主,”柏姑娘见他如此狼狈,心中并无得意,反而升起一丝悲悯,“你欺压百姓,鱼肉乡里,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王财主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却仍旧心有不甘。他恶狠狠地瞪了柏姑娘和杨过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给我等着!”
李里正见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王财主,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村民,朗声说道:“经过查证,王财主强占民田、放高利贷、伪造证据等罪行确凿无疑!我宣布,收回王财主所有非法所得,归还受害者,并将王财主……”
李里正的话还没有说完,王财主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道:“里正大人,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愿意将功补过,把我所有的财产都捐出来!”
李里正眉头紧锁,他知道王财主这是在垂死挣扎,但他毕竟是看着王财主长大的,心中难免有些于心不忍。
“里正大人,”柏姑娘突然开口,打断了李里正的思绪,她走到王财主面前,平静地说道,“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王财主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道,你今日所作所为,会给杨过带来多大的伤害?”柏姑娘指着杨过,语气沉痛,“他本该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却被你剥夺了家园,失去了亲人,你让他如何释怀?”
王财主沉默了,他不敢去看杨过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和愤怒,像一把利剑,刺痛着他的心。
“我……”王财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