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来势汹汹,凌厉的掌风带着一股腥臭之气,显然是下了狠手。杨过不敢怠慢,脚下步伐轻盈,灵活地躲过裘千仞的攻击,同时右手成爪,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直取裘千仞胸口。
“雕虫小技!”裘千仞冷哼一声,左手化掌为刀,横劈向杨过的手腕。
杨过见招拆招,手腕一抖,变招为抓,抓向裘千仞的手腕。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便过了数十招。裘千仞武功虽高,但杨过身法灵活,且招式精妙,一时之间竟也奈何不了他。
柏姑娘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杨过。她知道杨过武功虽强,但实战经验不足,而裘千仞则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稍有不慎便会落败。
果然,久战之下,杨过渐渐落于下风。裘千仞抓住机会,一掌击中杨过的胸口,将他震退数步。
杨过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过儿!”柏姑娘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杨过。
“我没事。”杨过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坚定地看向裘千仞,“再来!”
“不自量力!”裘千仞冷哼一声,再次攻向杨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挡在了杨过身前,正是欧阳锋。
“师父!”杨过惊喜地喊道。
欧阳锋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裘千仞。
裘千仞看到欧阳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欧阳锋虽然疯疯癫癫,但武功之高,当世罕见,自己绝非对手。
“欧阳锋,你真的要插手此事?”裘千仞沉声问道。
“滚!”欧阳锋只吐出一个字,便不再理会裘千仞。
裘千仞面色阴沉,他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但欧阳锋在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走!”裘千仞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铁掌帮众人见状,也纷纷跟着离去。
欧阳锋目送裘千仞等人离去,然后转身看向杨过,沉声说道:“跟我来!”
杨过和柏姑娘对视一眼,跟着欧阳锋回到了白驼峰上。
从此,杨过和柏姑娘在白驼峰上开始了艰苦的修炼生活,他们每天早起晚睡,刻苦钻研武学。欧阳锋虽然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在清醒的时候,他会耐心地教导杨过武功的要诀。
“蛤蟆功并非只是一种毒功,更是一种至阳至刚的内功心法……”
“记住,打蛇打七寸,习武也要找到自己的‘七寸’……”
欧阳锋的声音在练功场上回荡,杨过专心致志地听着,努力将欧阳锋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欧阳锋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杨过对蛤蟆功有了全新的认识。他静下心神,开始按照欧阳锋的指点修炼。
白驼山上终年积雪,寒风凛冽。杨过练功时,常常冻得脸色发紫,嘴唇乌青。但他咬牙坚持,不喊一声苦,不叫一声累。汗水结成冰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全然不顾,只一心沉浸在武学的海洋中。
柏姑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知道杨过心中背负着血海深仇,这份仇恨是他前进的动力,也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她帮不上杨过什么大忙,只能尽力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每天清晨,柏姑娘都会早早起来,为杨过准备热腾腾的早饭。有时是香喷喷的肉粥,有时是酥脆可口的煎饼,有时是清淡爽口的蔬菜面。她变着花样地做,希望能让杨过吃得舒心。
夜晚,杨过练功回来,柏姑娘早已备好了热水,让他泡去一身的疲惫。她还会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杨过身上的伤口。这些伤口,有些是练功时留下的,有些是与野兽搏斗时留下的,每一处都记录着杨过成长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