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并不答话,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双掌翻飞,招式奇诡狠辣,正是欧阳锋的成名绝技——蛤蟆功。
金轮法王见状,心中暗惊,他深知蛤蟆功的厉害,不敢怠慢,连忙挥舞金轮,金光闪耀,如同一道金色的屏障,挡在杨过身前。
“铛!铛!铛!”
金轮与肉掌相交,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激荡起层层气浪。杨过虽然功力大进,但面对金轮法王这等绝顶高手,依然有些力不从心。
柏姑娘在一旁看得真切,她知道此时不能再藏私,否则杨过性命堪忧。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娇喝一声:“过儿,用你新学的掌法对付金轮,我来对付李莫愁!”
杨过闻言,心中一暖,他知道柏姑娘是在为他分担压力,他也不再犹豫,双掌猛然拍出,一股至阴至寒的掌力,如同万年寒冰一般,笼罩向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连忙运转内力抵挡,却发现这股寒气极为霸道,竟然隐隐有冻结他经脉的趋势。
而另一边,柏姑娘则使出玉女心经的轻功,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游走在李莫愁周围,不断寻找着她的破绽。
李莫愁被柏姑娘缠住,心中恼怒万分,但她一时间也奈何不了柏姑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过与金轮法王激战。
杨过越战越勇,他将蛤蟆功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掌法时而刚猛霸道,时而阴柔狠辣,令人防不胜防。金轮法王虽然功力深厚,但面对杨过这诡异莫测的掌法,也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臭小子,你究竟是谁?!”金轮法王怒吼道。
“我乃西毒欧阳锋的传人,杨过是也!”杨过朗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金轮法王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西毒欧阳锋的传人。他知道今日想要取胜,恐怕不易……
就在这时,海面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艘更大的船只出现在众人视野中,船头站着一位身穿黑袍,面容冷峻的男子,他的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杨过身上,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有趣的事情要开始了……”
“小心!”杨过一声低喝,提醒柏姑娘注意来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就剑拔弩张的局面更加扑朔迷离。金轮法王和李莫愁也停止了攻击,警惕地望向那艘大船。
“哈哈哈,真是热闹啊,看来老夫来的正是时候。”黑袍男子放声大笑,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了众人之间,仿佛一片羽毛般轻盈。
“你是何人?”金轮法王沉声问道,他从黑袍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绝非等闲之辈。
黑袍男子没有理会金轮法王,而是将目光转向杨过,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就是欧阳锋的传人?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杨过心中警惕,这黑袍男子来历不明,不知是敌是友,但他也不甘示弱,朗声说道:“阁下过奖了,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老夫只是路过此地,恰巧看到几位在此切磋武艺,一时技痒,也想来讨教几招。”黑袍男子说着,缓缓抬起右手,一股无形的劲气在他掌心凝聚,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杨过和柏姑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这黑袍男子功力深不可测,绝非他们二人所能抗衡。
“过儿,我们先撤!”柏姑娘当机立断,低声说道。
杨过也知道此时不宜恋战,他点点头,抓住柏姑娘的手,施展轻功,化作一道残影,向远处掠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袍男子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便追了上去。
金轮法王和李莫愁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一场追逐战在海面上展开。
杨过和柏姑娘一路狂奔,终于甩开了金轮法王和李莫愁,但那黑袍男子却始终紧追不舍,仿佛跗骨之蛆一般。
“过儿,这可如何是好?”柏姑娘焦急地说道,他们内力消耗巨大,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
杨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追来的黑袍男子,沉声说道:“前辈,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黑袍男子闻言,停下脚步,他看着杨过,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老夫对你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借一样东西。”
“借东西?”杨过疑惑道,“不知前辈想借什么?”
“老夫想借的,是……”黑袍男子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杨过,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命!”
话音未落,黑袍男子身形化作一道闪电,向杨过袭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杨过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