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将军!”张员外看到来人,顿时喜出望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子?”巴图将军用生硬的汉语问道,目光落在杨过身上。
“没错,就是他,还有那个女人,都是他们坏我的好事!”张员外指着杨过和柏姑娘,眼中充满了怨毒。
杨过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一直怀疑错了人,真正的叛徒不是张员外,而是另有其人。但是,张员外勾结蒙古人,出卖襄阳城防图纸,却是铁证如山,无可辩驳。
“张伯伯……”杨过看着张员外,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柏姑娘握紧了手中的剑,她知道,今晚注定是一场恶战,而杨过,也将面临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抉择……杨过手中的剑颤抖着,他从未想过,一直敬重的张伯伯,竟然会是襄阳城的叛徒。回想起过往种种,张伯伯对自己的关怀,对襄阳百姓的慷慨,难道都是伪装吗?
“过儿,不要相信他!他是想离间我们!”张员外见杨过神色松动,立刻大声喊道。
巴图将军冷哼一声,用弯刀指着杨过,“小子,识相的就放下武器,我可以饶你不死。”
杨过置若罔闻,他的内心在挣扎,一边是如同亲人般的张伯伯,一边是危在旦夕的襄阳城,他该如何抉择?
柏姑娘察觉到杨过的犹豫,她走上前,握住杨过的手,坚定地说道:“过儿,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们不能感情用事。襄阳城数万百姓的性命,都在我们手中!”
杨过看着柏姑娘清澈的眼神,心中的迷雾逐渐散去。是啊,他不能被仇恨蒙蔽双眼,更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置襄阳城于不顾。
“张伯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杨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迷茫,只有坚定,“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张员外看到杨过眼中的决绝,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隐瞒下去,他颓然地叹了口气,“过儿,你长大了,有些事,我本想一直瞒着你……”
张员外缓缓道来,原来他的家人早已被蒙古人抓获,以此胁迫他为蒙古人做事。为了保护家人,他只能选择背叛。
“过儿,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张员外老泪纵横,“你杀了我吧,只要你能放过我的家人。”
杨过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他理解张员外的苦衷,却无法原谅他的背叛。
“张伯伯,你投降吧。”杨过压抑着心中的痛苦,沉声说道,“我会向吕大帅求情,尽量保全你的家人。”
张员外苦笑着摇摇头,“晚了,一切都晚了……”
杨过不再犹豫,他挥剑劈开张员外身上的绳索,然后反手将他擒住。
“你……”张员外难以置信地看着杨过。
“张伯伯,对不起。”杨过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张员外失望的眼神。
巴图将军见势不妙,想要趁机逃走,却被柏姑娘拦住。一番激战过后,巴图将军被擒,张员外也被押解回城。
回到襄阳城后,张员外供出了一系列潜伏在城中的蒙古奸细,其中不乏一些达官贵人。然而,对于自己的行为,他始终坚持是为了保护家人,并非真心背叛。
“过儿,你说,我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张员外看着牢房外的杨过,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杨过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法律的公正,朋友的苦衷,在他心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让他难以呼吸……吕大帅最终决定将张员外叛国一事公之于众,并宣布将于三日后公开处决,以儆效尤。消息一出,襄阳城内顿时议论纷纷,百姓们对张员外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和愤怒,但也有少数人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
杨过和柏姑娘这几日都沉默寡言,张员外的事像一块巨石压在他们心头。他们理解张员外的苦衷,但却无法认同他的选择。
“过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柏姑娘坐在窗边,望着远处的城墙,喃喃自语道。
杨过摇摇头,他也找不到答案。他知道,如果张员外被处死,他的家人必将遭受牵连,可如果放任不管,又如何对得起襄阳城数万百姓?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杨少侠,柏姑娘,在下有事求见。”
来者是城中有名的富商张富商,他与张员外并无亲戚关系,却一向交好。
“张员外的事,我也听说了。”张富商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与张员外关系匪浅,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你们。”
“张伯伯他……”柏姑娘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张员外。
“唉,张老弟也是一时糊涂啊。”张富商叹了口气,“他这人就是太重感情,才会被蒙古人抓住把柄。”
“张老板,你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话想说?”杨过问道,他从张富商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张富商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我这些年一直与蒙古人做生意,所以知道一些内情……”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地图,缓缓摊开,“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上面标记着蒙古人秘密囤积粮草的地方……”
杨过和柏姑娘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如果能找到蒙古人的粮草,便可大大削弱他们的实力,说不定还能以此为条件,换取张员外家人的性命。
“张老板,这份地图……”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张富商打断杨过的话,“事到如今,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希望,你们能救救张老弟,也救救襄阳城……”
张富商将地图递到杨过手中,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杨过握着手中的地图,只觉得沉甸甸的,仿佛决定着无数人的命运……他和柏姑娘走出房间,借着月色仔细研究着地图上的标记,良久,杨过指着其中一处,沉声道:“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