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

“也不是这个！”

宁源穿梭在长长的一队囚车车队间，寻找着顾云的身影。

铛铛铛！

“小子，过来让我杀了你！”

一个囚车里的修士猛地锤了几下囚车的困阵，见没有效果后一把拽下了自己的金属右臂，奋力砸向宁源，却又被阵法弹了回去。

另一旁的囚车里，

一哥们赤身裸露，除了脑袋外所有的身体都泛着银白金属光芒，摆出一个健美动作，向周围的执法队搔首弄姿，宣扬道：

“五金正法好，五金正法妙！诸位，随我修这无上正法...”

宁源多看了两眼，发现他...

不，应该是这位曾经的‘他’，现在的性少数群体，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特征都修没了，变成了没有性别的‘天人’。

这些还算好，至少有个人形，宁源还看到有修炼不当，修成‘机械人头犬’、‘机械人猿’的。

宁源都有些担心自己和顾云见面不相识了，毕竟那人猿长得可没有一点人样。

不过还好，顾云的症状算比较轻的。

宁源找到他的时候，他只穿着条素色短裤，斜躺着闭眼小憩。

见了顾云，宁源总算知道云瑞一个筑基修士为什么会误判他的状态了。

他之前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左臂有几处铁青色、双眸泛着铜光，属于五金病病症很轻微的表现，

可实际上他的胸腹早就被赤锈、绿锈锈蚀得坑坑洼洼，透过锈洞甚至能看到内里的五脏六腑都有不少已经金属化。

宁源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轻敲了下囚车。

“宁源？”

好在顾云似乎没有得失忆症或者人格分裂，睁眼就认出了宁源来。

咚！

一颗古铜色的小珠从顾云脸上滚落，在囚车里滚了又滚、转了又转，才停了下来，和它仍在顾云眼眶里的兄弟一起凝视着宁源。

“让你见笑了！”

顾云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眼珠拾起，都没有清洗一下，就直接塞回了自己的眼眶之中。

他抬了抬头，脸上肌肉扯动，想做个以前常做的搞怪笑容，可脸上的肌肉却僵硬无比，最后扯出来的笑容反而阴森恐怖：

“你能来送我，我很开心！”

“送？我送不了你！”

宁源两手一摊：“我也准备去夜之巢讨生活了！”

“是我连累了你！”顾云有点沮丧，面部不断抽搐，双手用力抓着囚车的地板磨出刺耳的尖锐声。

宁源转移话题道：“没，云瑞人挺好，是我本来就准备闯一闯！说不定我能混成夜之巢的传奇人物呢？”

“对了，你现在都有些什么症状啊？可别哥们和你站一起，你突然来个掏心挖肺啊！”

这是玩笑话，但也是宁源最担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