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吃很么?哥你是不是累到没胃口呀,那我们做点清淡点的吧,估计爷爷奶奶也累到了。”
“......”
晚饭还是凉末做的,不过青菜肉都是顾北原切的,切得怎么说呢,大大小小参差不齐吧,炒出来倒是差不多,除了青菜炒肉,凉末还做了一个水蒸蛋,是蒸米饭的时候顺便一起做的,碗里打入三个笨鸡蛋,滑散加入温水,盖上一个盘子,放入蒸锅蒸上8分钟,出锅的时候在上倒入酱油撒上葱花,滑嫩的蒸鸡蛋就做好了。
爷爷奶奶很喜欢蒸鸡蛋,吃得连连点头,“晚上吃清淡点好。”不过看着顾北原的大块头,小顾同学应该更喜欢吃肉吧。“下周末你本家堂哥做酒,你带着同学去吃席吧。”
“啊,奶奶你是给了多少礼钱呀,原哥吃得可不少。你是让我们吃回本么?”凉末打趣,然后转脸问顾北原,“原哥 你下周末有空么?”
“有空!”
那就一起去吧,不过凉末还是好奇,“怎么不年前就办了?不是都说娶个媳妇好过年么?现在正月都要过完了。”
“去年没春,不适婚嫁,今年酒席多。”
“难怪,那我有口福了。”
到了晚上,凉末给顾北原安排到砖房睡,顾北原整个人都突突的往外冒冷气,又不是一个屋?
“原哥,你不喜欢?被面洗过,被子也晒过的,你闻闻,都是太阳的味道,啊切......”
好像光晒了被子还不行,太久没住人的房子,就是不太舒服。
“那......原哥你还是跟我挤一挤吧,别介意。”
“嗯!”顾北原应得飞快,不但不介意,还求之不得。
回了凉末房间,奶奶真的送了蚌儿油过来,凉末接了但是并不擦, 擦完手心油腻腻的,他不想弄脏新晒的被面。
凉末脱了衣服躺床里面,盖上被子狠狠吸一口,嗯,太阳的味道,这次没打喷嚏,“原哥,干嘛呢,上来呀?”
顾北原坐了进来,手里变魔术一样翻出一盒蚌儿油,“手伸出来!”
凉末也坐起身来,“你怎么把这个拿进来了?”
“嗯,你不方便,我给你擦!”
就擦个手,有什么不方便的,怎么听着这么的别扭?“不是的,我是觉得擦完油腻腻的,弄脏被子就不好了......”
顾北原手还举着,凉末只得把手伸出来,凉末的手跟他的脸一样,漂亮精致,五指白皙修长,就连那指甲盖都是粉嫩的颜色,就是这样一只手,手掌心却满是老茧,顾北原一语不发的扣了蚌儿油在掌心慢慢的打着圈。
凉末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可是这圈圈打着打着怎么就热了起来,过于轻柔的力道让手心痒痒的,显示手心,然后是手臂,再顺着胳膊缓缓蔓延,良久终于像鹅毛一样挠在了心上,凉末这见鬼的砰砰跳,难怪都道十指连心。“原哥,够了~~”
顾北原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换个手?”
凉末赶紧把手收了回来,“不用了,这手没起泡......原哥,你知道这蚌儿油就一个滋润的作用吧?”潜台词,擦了也没用,不是药。
“嗯!”顾北原把蚌儿油收起来放桌上,顺手把灯熄了,“睡吧!”
凉末,手上粘腻腻的,怎么睡?
顾北原的大掌伸了过来,把他整个手掌包裹在内,“好了,不会弄脏被子,安心睡吧!”
凉末,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
事实证明,可以的,睡得死沉,一觉到天亮,就是早起那个姿势有点尴尬,算了都是男人,不提也罢。
今天看起来天气不错,凉末想着把昨天晒了一半的萝卜干拿出来重新晾晒, 顾北原已经把箩筐接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把活揽了过去。
原哥,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像会干活的,还是我来吧?
凉末抢了一回没抢回来,只得看着他把萝卜歪歪斜斜的晾好。“原哥,谢谢!”除了谢谢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吐槽么?
顾北原却仿佛得了夸奖一样神清气爽的嗯了一声,就很不正常。
明哥是先来的,看到院里琳琅满目的干巴萝卜,“这是晒萝卜干,卖吗?”
凉末,“......卖!”
明哥高兴怪了,“那太好了,现在有新鲜萝卜,萝卜干买的人少,过一个月就有市场了,多晒点。”
凉末还能说什么,他其实一年四季都能循环种的,接着忍吧,等大棚蔬菜普及,他就要多少有多少了。
明哥走之后,一直等到快中午了,姐夫家的车过来,姐夫临时有事,没来。
凉末,白等一上午,幸好他还知道可以打电话。
“所以,你看中了山脚那块地?”电话那头姐夫声音低沉,凉末顿时把心都提了起来,确实,在姐夫看来自己也就一个16岁的小屁孩,买地确实离谱了些,但是......
“行,我找人问问。”一阵沉默之后,姐夫居然同意了, 然后声音显而易见的开朗起来,“家里那个鸡舍确实小了些,等地批下来,咱最先建的就是鸡舍,还有那个猪圈......”
这还是个有钱就能买地盖房的年代,凉末本来是想靠着后世那不太清晰的记忆抓住交通便利这点优势占个好地段,姐夫已经开始想着建房子了。
农庄呀,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