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很好,又被云盖住了…我还是先去看看翼蛇肉的功效再说。”
没有更多感慨,王蝉收回目光,当即转身回到屋中,点燃一盏油灯,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生火起灶,烧起一盆热水。
时间推移,锅中开始冒出白烟。
“大补的东西没点身体底子,一次肯定不能吃太多,现在天气开始闷热,保鲜是个问题。”
在心里寻思了一下,王蝉看向面板,尝试性发出了先取出一两肉的念头。
念头发出刹那,他目光所及之处,已然凭空多出一小坨鲜红欲滴的肉块。
与此同时,背包栏中翼蛇肉也相应的从2斤减少到了1.9斤。
满意一笑,王蝉拿起肉块,放在眼前端详。
但左右观察一番,他只感觉除了腥味更重,颜色比猪肉更深,与普通牛羊肉相差无几,随即也不再研究,将其轻轻滑入锅中,又往锅里切了几块姜片,洒了盐巴和黄酒。
很快,翼蛇肉开始在沸腾的汤水中泛白。
直到这时,王蝉才看出这妖兽肉与牛羊肉的差别。
在蛇肉完全发白之后,那锅中清水肉眼可见的就变成了白色,最后竟如同牛奶般乳白浓稠。
“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如果只是蛋白质,那含量起码是牛肉的一百倍吧?”
王蝉心想着,见火候差不多,又将蛇肉和汤一起装入盆中,然后先是喝了口汤,又趁热吃了块肉。
这蛇肉汤并没有想象中的鲜美,而且有点咸。
至于蛇肉吃起来则和放养的土鸡相差无几,由于调料简单,所以味道一般,但胜在肉质紧实,不塞牙。
不过虽然吃起来并未感觉多玄妙,但等王蝉把蛇肉和汤一扫而空,效果却是立竿见影。
“好热啊,感觉血在蹿一样...对了,喝了补气药方后,练一练刀法效果更佳,这妖兽肉大概也是同理。”
想到这点,王蝉当即起身,再次提刀出了屋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感觉体内流窜的暖意不再,他停下动作,看了眼面板。
意料之中,境界并未出现变化。
王蝉不急于一时。
气血越高,体魄越强,如果他短时间内体型改变太大,反而容易让人生疑。
不过好在之前他当乞丐时身体够瘦弱,这几个月好吃好喝,体型本来就一直在变化,后续就算再变壮些,也不太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
此时刚到戌时,大约也就是晚上七点上下。
王蝉没有和衣睡去,而离开院子,往赌坊方向走去。
他并非有什么特殊目的,纯粹是觉得长夜漫漫,没有手机陪伴,实在难以安心入眠。
十多年养成的老习惯,终究不是穿越几个月就能改过来的。
“不过从今天晚上起,倒是可以开始好好留意一下那些烂赌鬼的作息习惯,看看哪些人做爆箱子的目标最合适。”
听着赌坊里隐约传出的喧闹,王蝉心中一动,很快有了个打算。
若说帮派里不全是十恶不赦之徒,那也不假。
但既混迹帮派,又是赌鬼的,绝对没一个好东西。
这类人平日里往往都是些吃拿卡要,偷鸡摸狗的货色,不然仅凭黑虎堂一个月一两出头的月钱,根本经不起他们在赌桌上挥霍。
张涛和何坤的死并未对档口造成实质影响。
今天晚上的长乐赌坊依旧灯火通明,门口人来人去,其间人声鼎沸,偶尔爆发出几声欢呼或懊恼的叹息。
“大家待会一起到后院做酒啊,我请客。”
赌坊门口,王蝉脚步稍顿,笑着和几个当班的弟子打了个招呼。
几个帮众表现冷淡,只是敷衍回应两声,他也并未放在心上,迈步走入其中。
一进门,便是一股混合着酒气与汗臭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地精神一振。
赌桌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宽敞的大厅中。
每张桌旁都围满了形形色色的赌客,有的穿着体面,有的衣衫褴褛,有的面露紧张之色,紧攥着手中的筹码,有的则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胜券在握。
王蝉如往常那样在各个赌桌旁走走看看,暗自记下几个熟面孔的位置,便转道穿过一条走廊,往后院演武场走去。
呼呜~呼呜~呼呜~
距离靠近,只听演武场上刀风阵阵传来。
借着一堆篝火和前堂透过来的灯光,还有十几个帮众正在练刀。
这基本是练武场上每天都有的场面。
实际上有不少人加入帮派的的根本目的和他一样,就是找条不用花太多钱就能练武出头的路子。
当然,帮派中的资历地位是熬出来,拼出来的,练武也少不了资源支持,这些心向武道的人为了武技,药方,钱,干得肮脏事未必会比那些赌徒更少。
目光扫过半圈,王蝉的视线很快就落在了演武场中央。
张天雄正看着张元才、张元朗等八九个张家子弟演练刀法。
虽然张天雄近来对他颇为赏识,但他其实很清楚这些人其实才是对方真正的心腹。
此外,他们的实力也是长乐档里最强的一批,头顶的白光比其他人都要亮一个档次,很可能属于养气二重的增力,乃至三重的淬体层次。
此时,几人正专心演练刀法,看起来动作整齐流畅,展现的气势也相当不俗。
如果放在今天之前,王蝉多少要在心里暗暗羡慕上一番,寻思一下自己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到人家那样的水平。
但现在,他只觉得他们的刀法不过如此,只有几个人中实力最强的张元才看上去要明显比他强上一筹。
王蝉心中暗忖:“这样看来,只要我的气血达到养气一重,除了张家这几个境界高的,其他人根本不是我一合之敌。”
这时张元才等人将一遍刀法练完,在一旁指点的张天雄很快就注意到王蝉到来,随即面带笑容地朝他招呼道:
“小王,这段时日你的刀法练得怎么样了?”
“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