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蝉听到这些话,心中顿时暗喜:
“对别人来说,需要许多功夫,但我一张功法推演卡,就等于不花时间,如果在突破前把窍穴开的多多的,岂不是又不花时间,上限就远高过多数人...!”
暂且放下心思,他思忖了一下,又问道:
“堂主,功法之间的差距如此巨大么?”
“非常大。”
严开肯定说道:
“顶级的功法打开窍穴的速度或许因特性不同,有快有慢,但所开窍穴、经脉的大小绝对大...所以境界越往后,顶尖功法和三流功法的差距就越大。
“若是把气血比作兵卒,那经脉就是行军的栈道,一个个窍穴则是一座座军营。发念运气的时候,便如行军打仗,军营越大驻扎的兵卒越多,栈道越宽,行军的速度越快。
“几座军营比别人大,或许还看不出明显什么差距,但几十上百座,乃至几百座,就真是天差地别了。
“这便是为什么江湖上总有宗门亲传能越境而战,并且不乏战而胜之的传闻,因为二者的功法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王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严开又道:“若是你将来达到炼皮境后,就不急着破入炼肉境,所能开出一条完整的经脉,这样非但对那条经脉所在的手或脚,有额外力量加持,还能利用打破身体极限的过程,尽量提高自身上限。”
“多谢堂主提点。”
等王蝉再次点头回应,严开沉吟了片刻道:
“话便说这么多吧,你先在此将这本功法的内容熟悉熟悉,方便我后面与你讲解。”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王蝉目送对方离开,随即满怀期待的打开扉页,仔细阅读了起来。
这本功法虽然有上百页,但大多是以图画加少量注解的形式展示,实际内容并不多,统共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首先是桩功图,又分静桩和动桩,前者用来锻炼感知气血的能力,后者用来掌握催动气血的呼吸节奏。
其次是运气路线图,是需要掌握桩功后才能修炼,也是打开窍穴的方式。
最后是对应运气路线图的十三首运气歌诀,一首关于破开丹田气海,余下十二首关于破开人体十二正经。
“手太阴肺起中府,云门天府侠白逢。尺泽孔最列缺至,经渠太渊鱼际终,呼吸之间气如虹。
“......
“手阳明大肠起商阳,二间三间合谷长。阳溪曲池肘髎至,手三里上廉下廉乡。肩髃巨骨天鼎扶,肩髎天牖曲垣当......”
虽然一时难以理解,但王蝉还是耐心不断前后翻动扉页,用图画对照歌诀,尽力让其在脑子里有个印象。
阅读中,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临近中午时分。
当王蝉将一册功法钻研了一遍,他心中忽有所感,接着便遵循内心闪过念头,心神一动:
...
功法:破土初鸣(掌握度0%)(推)
...
“破土初鸣,看来也是缘分,倒是与我的名字匹配的很...而且只是这样研究一遍,都没完全记住,就可以直接推演?”
王蝉心中霎时惊喜莫名,将目光转向背包栏的功法推演卡。
“算了...还是再忍一会儿,至少等严开教我点东西。”
不过在一番深思熟虑后,王蝉还是打消了直接推演的想法。
虽然他可以用功法推演卡速成,但‘自身现有素质’却直接决定功法推演的最后成果。
“这位公子,堂主让您过去。”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王蝉循声望去,便见一个白发苍苍,家仆打扮的耄耋老者。
出于本能,他集中注意力瞧了瞧,这次倒是没瞧出亮光。
站起身来,王蝉略作琢磨,将功法小心放在书案上,便转身走出房门,跟上那老仆的脚步。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连廊来到厨房边上的屋外。
“里面请。”
老仆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自顾转身离开了。
走进房间,王蝉环顾四周,很快就看到此时已经坐在饭桌后的严开和严夫人,又见桌上摆着三副碗筷,顿时明白了严开叫他过来的目的,心里不禁微微一紧。
帮派中人最讲一个尊卑有序,他现在的身份,理应去跟家仆同桌就餐,才是正常。
严开给他一本功法残篇,还能说是为笼络人心。
但现在对方如此礼贤下士,或者说开出如此大的‘价码’,就让王蝉难免也有些担心,自己来日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与这份价码相匹配。
“过来吃吧...吃完了便与你讲些桩功的要点。”
见王蝉停下脚步,严开又微笑着招呼了一声。
“堂主,夫人。”
王蝉闻言当即放下诸多心思,走上前去称呼了一声,才小心翼翼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实际,再仔细想想,他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好多想的,过度忧虑,或者想得太远,也只是给自己徒添烦恼。
毕竟只要对方能帮他在武道的上有所进步,以后又不让他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尽力回馈,本就是理所应当。
而若是对方真让他去做什么违背本心的事,他掌握着逆天改名的倚仗,在武道上的进境绝非常人可比,而且又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大不了远走高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