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院子里。
“都坐下说吧。”
余飞踱步来到正堂上首位置坐下,招呼一声,便看向蒋盛问道:
“蒋兄弟,我问你个事情,嗯...你可晓得黑虎堂严堂主家的小姐严鸾?”
“知道。”
蒋盛如实点了点头。
余飞又问道:“你和王蝉住在一个院子,可见他来清水镇后与严小姐有过往来?”
声音落下,蒋盛面露回忆之色,随即摇了摇头:
“不曾见过。”
余飞微微颔首,沉吟片刻道:
“蒋兄弟,我今天让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蒋盛立马起身恭敬道:“公子请说。”
“你还是先坐下吧。”
余飞笑了笑:
“也不是大事,就是让你帮忙盯着点王蝉,若是发现他与严小姐有接触,就第一时间来通知我。”
说完,他起身走向一侧屋中,取出两瓶养气丹,摆到蒋盛身旁的茶桌上:
“也没事先准备,一点小东西,蒋兄弟你今天先收下,后面我一定还有重谢。”
“帮公子做事,是属下应该的,这些...就不必了。”
蒋盛连忙推辞。
“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
余飞摇了摇头,笑呵呵道:
“我余飞从来不会让帮我做事的兄弟白忙活。”
蒋盛抬头看了看余飞,脸色为难地犹豫了一下,才郑重抱拳道:
“那小弟我一定竭力将事情办好,绝不辜负公子所托。”
“好。”
余飞笑着道。
蒋盛将两瓶丹药收入囊中,随即便谄媚道:
“公子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王蝉他今日恰好从山里回来,我去盯着他。”
“也好。”余飞点了点头,微笑道:“蒋兄弟慢走。”
说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亲自送蒋盛来到院门口。
“公子请留步。”
蒋盛恭敬说完,小心翼翼关上大门。
过了一会,杨杰看着回到正堂的余飞笑道:
“有了这个人在,后面再多给他施点小恩小惠,也不用担心常护法会找到公子您这了。”
余飞睨了他一眼,神情冷淡道:
“我最好这其中只是个误会。”
杨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抬手象征性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您瞧我这破嘴,就是不会说话。”
余飞微笑摆手,随即问道:“长乐档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这...”
杨杰犹豫了一下道:
“我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三个人,根本在长乐档那帮人嘴里问不到半点有用的,有一个目的太明显,还差点被他们给逮住。”
停了一下,他继续道:
“不过他们倒是打听到,王蝉在长乐档那三条街的名声很响,但凡有问到的人都或多或少夸上几句,据说是长乐档每个月都会以王蝉的名义,给街里的困难户发一些度日的钱。”
“打听不到消息,就是最大的消息,发钱搞名声,这就是在造势,看来他确实是严开大力栽培的人。”
余飞沉吟了一下,轻笑一声道:
“呵...你刚刚没说错,找到机会就杀了吧!”
......
另一边通往溪边院子路上。
“唉。”
蒋盛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手中两瓶养气丹,脸上谄媚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此时还一副愁眉不展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成为丰宁档档主的义子,并挤掉档主一众子侄,如愿来到这讲武堂中,自然是懂些算计的。
在他看来,这两瓶养气丹,就是要命的东西。
刚刚余飞问他严鸾和王蝉有没有来往,他说不知道,不是因为真把王蝉当兄弟,而是在档口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一下听出了其中隐含的利害关系,所以不想掺和到里面去。
严鸾和王蝉有关系么?
他觉得两人的关系肯定深得很。
只是他刚刚若是把实情说出来,以余飞的性子,十有八九要灭了王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