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老张,你们回来啦!”
蒋盛边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边热情招呼道。
将蒋盛反常的反应收入眼底,王蝉心中一下断定对方多少知道杨杰要杀自己的事情。
意料之外的是,却见蒋盛犹豫了一下,直接就问道:
“你们可在山中遇到一个姓杨的炼皮境师兄?”
王蝉和张元才闻言都不免一愣。
“你是说杨杰师兄?倒是在营地一起吃过饭,后面进山就没碰到过了。”
王蝉摇了摇头,停了一下,问道:
“怎么了?”
蒋盛踱步来到两人面前,压低了些声音,讳莫如深道:
“小王,那杨杰这次进山,就是要去杀你的...该是白虎堂的余飞吩咐的。”
王蝉脸色震惊道:“我和余飞素不相识,他为何杀我?蒋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张元才看了看蒋盛,默不作声地转身将院门关上。
“余飞对严小姐倾心已久,不知从哪得知了你和严小姐的关系不俗,便起了嫉恨之心。不过他只是让我来盯着你,看看你在堂口里有没有和严小姐接触。”
蒋盛看着王蝉,缓缓解释道:
“这是十几天前的事了,我之所以当时没将这事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敢确定,他究竟会不会对你下手。
“而且我本以为他们节外生枝找上我,若是真决定杀你,想必会让我来动手,届时我就再将消息提前告诉你,毕竟若是你死了,我肯定也活不长了。
“但谁知前两天,我才突然发现杨杰竟已经跟你们进山了,好在你们平安无事。”
话到此处,他吐出一口浊气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就是想保一条狗命,你们可别怪我。”
“是这个道理。”
王蝉微微颔首,心里也知道作为底层这种夹缝求存的无奈,
当然,王蝉也并没有因对方一番话,就放下心里的戒备。
他随即思索了片刻,抬眸看着蒋盛道:
“那你后面准备怎么做?”
“我只想好好练功,这件事我实在不想掺和。”
蒋盛苦着脸道:
“你和严小姐的关系,我决计不会与余飞说半句的,若是他想让我动手,我一定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和严小姐有什么关系.....”
王蝉低声喃喃一句,心里顿感郁气横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这余飞脑子铁定有大病,我总有一天要驲死他妈。”
这在他看来完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外的无妄之灾。
因为自从上个月和严鸾短暂碰了一次面后,他就算偶尔在溪边看到对方,也是远远避开,更别说被余飞撞见他们在卿卿我我,搞暧昧什么的了。
蒋盛本就精神不佳,听到王蝉的话,恍惚中不禁回想起上个月来找王蝉的美妇,没做多想,便点头附和道:
“余飞他妈确实也是体态丰腴,姿容上佳的美妇人。”
“……”
原本正在气头上的王蝉被他这驴唇不对马嘴马嘴的话搞的沉默了一下,心里不禁暗暗腹诽道:
“老兄...我的意思是要弄死余飞,你在这跟我提他妈......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花生米啊?”
......
又花了些功夫,和蒋盛商量好具体应对之策,王蝉回到房间,就念头一动,取出了追云靴。
目光所见,这是一双黑色的皮质中筒短靴,从外表看起来不过是比普通的靴子更精致些,倒是没有流光溢彩的玄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