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端着两盆鸡肉,提着酒来到院子里,就围坐在方桌四周吃了起来。
席间,四人谈天说地。
而当酒过三巡,王蝉便注意到严鸾但凡开口,就在将话题向‘一窝蜂’方面引导。
“一窝蜂只是手段残忍,名头传的厉害,传闻其大当家也不过是个炼脏,主要是咱们这山高林密,若是能找得到他们藏身之所,光凭一个山虎堂就能把他们连根拔起。”
许江鸟一句话说完,转而说道:
“不过由小见大,永安未来局势或许不太安稳,三妹,四弟,你们有没有前往晋安发展的打算?我或许能帮上点小忙。”
“李家在永安经营数百年,可谓树大根深,还有蒲阳鱼龙帮撑腰,没那么容易倒台的,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安逸,就是乱起来,我们也能去永福避一避。”
严鸾摇了摇头,忽然话锋一转,开门见山道:
“不过确实有件事要让大哥帮忙,你去帮我把余飞杀了,然后嫁祸到一窝蜂身上。”
话音落下,王蝉啃着鸡翅的手不由顿了一下,微微扭头看向严鸾,没想到她突然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而且就跟临时起意一般,完全抛弃了之前所说的计划。
而让他更意外的是许江鸟听到这番话后,只是一边若无其事咀嚼鸡肉,一边语气随意道:
“你看他不爽吗?不过在讲武堂动手不太好吧?”
严鸾道:“他每个月的月末会回城南,就在最近几天了。”
许江鸟面露思索道:“最好要提前去半路截他,若是跟在他后面追上去,难免被人注意到,但若是我走的太早,又一直没回到城里,也容易被查出破绽。”
王蝉开口道:“他明天一早就会走。”
严鸾接过话头道:“那今夜就是出发的时候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东西。”
说着,她便起身回到屋中,取了一捆麻绳来,放在桌上。
许江鸟瞧了瞧麻绳,直接从位置上起身:“吊在路边树上嘛,一窝蜂这习惯我知道的。”
“我跟大哥一起去。”
左玄壁主动请缨地说了一句,仰头饮下一杯酒,伸手拿起麻绳,也站了起来。
院子门口,王蝉目送二人走远,收回目光,扭头朝严鸾问道:
“三姐,这样不会有问题吧?”
“不是说过了么?自己力所不及的时候,能找得到帮手也是一种能力,他们两个就是我信得过的帮手。”
严鸾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向方桌,顿了顿,扭头瞅了王蝉一眼:
“不过,你暂且就把这结拜当真了,若是没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永远不可能是休戚与共的兄弟。”
“我有数的...”
王蝉一边关上院门,一边迟疑道:
“但用这样的方式,余家事后调查起来,除了一窝蜂,我们恐怕也会被列入怀疑名单。”
严鸾微微摇头:
“这事情没有万全的办法,只分做得到和做不到,能做到就直接了当去做,反正只要他死了,除非是余家人亲眼所见,否则怀疑都是不可避免。”
王蝉默默点头,表示认同。
其实,他还真有不让余家人怀疑的办法,那就是利用一颗迷情丹,让余飞自己想办法弄死自己。
不过正如严鸾所言,事情没有万全的办法,一来他自己目前力所不及,二来他也解释不清迷情丹的来源。
“你关门做什么?”
正暗暗思索中,严鸾忽然似笑非笑道:
“是想留下来帮我收拾桌子,再帮我做顿饭吗?”
王蝉刚刚心事重重,此时听到这话,才恍然回过神这里不是自己家,当即有些尴尬地道:
“没错。”
“好,那你先收拾。”
严鸾满意一笑,双手抱胸地退到一旁。
王蝉也不多话,踱步来到方桌前,就利索收拾起碗筷。
然而,正当他埋头忙碌的时候,却听严鸾忽然用漫不经心地语气在一旁问道: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到炼皮境的?”
与此同时,小路上。
左玄壁和许江鸟并肩而行。
“四弟他没出来,还把门关上了,这下你可以死心了吧?”
“肯定是从后门走的,我看出她是在骗我。”
“说不定...是明天才从后门走的呢?”
“大哥你别说了,我恨不得明天把事办完就动身…四弟狼子野心,三妹不谙世事,我要早日学成归来!”
“不行,还要过节,而且早些时候说的那位长老的孙女婿今年冬至也会回永安,到时候带你去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