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张了张口,声音从沙哑的喉咙里冒出来:“没有。”
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和一本正经,都这个时候了,还像个老古董一样。
真是让姜良哭笑不得:
“行吧,老板想看就多看一会,看到天荒地老都没问题。要不要我再哭两滴,让老板欣赏一会?”
苏锦清冷的目光看向他,没有回话,还有点无语。
他明明记得最开始姜良不是这样的性格啊,怎么越来越皮了的感觉?
姜良掐了掐眼皮子想再哭两下,但是他哭不出来,他现在只想笑,于是就当着苏锦的面笑了好久。
像偷到大米的老鼠一样,嘴角都是窃喜。
苏锦以为他会再提起表白的事,或者是像那天早上一样撕心裂肺的挽留他。
但是都没有,住在医院这几天,姜良还是如往常一样,照顾他吃饭在他身边办公。
有时候会有一些以前的人过来,姜良还会凶巴巴的,以正宫娘娘的气势让他们滚。
薄恭也来了一次,姜良对他倒没那么凶,只是默默在旁边办公,当看不见他们两人说话一样。
(实际上一直在偷偷看。)
薄恭带来了一大捧白色风信子(不敢告白的暗恋),插在苏锦床边的花瓶里。
坐在床边,以好友的身份调侃他居然没把他生病的事情告诉自己。
苏锦已经好多了,他坐在床边,除了手腕上还输着液。
整个人看起来脆弱的像是一片洁白花瓣,清冷高雅一如既往,双眸注视着薄恭,对他的关心表示感谢。
“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我。”
“好哇,看来是感情淡了。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卖你酒水涨价!”
苏锦笑着:“好啊,你想涨多少?”
“1.3倍!啊不行!想想还是气,就涨1.4倍吧!”
“哪有涨这么点的?放着我这么个大财主不割,以后可割不到了。”
“我想涨多少涨多少,苏大人这个也要管吗?”
“行吧。”
苏锦没有再说什么了,和薄恭简单聊了会,又躺下睡着了。
薄恭看着呼吸渐渐平稳的苏锦,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
他站起身来,看着一直戒备的盯着姜良。
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觉得姜良很碍眼。
但是苏锦喜欢,于是他只能说:
“照顾好他。”
说完,他便离开了。
在薄恭走之后,苏锦又躺了半个月。
等身体好了,他也要离开了,他要回N国,继续他要奉献一生的实验。
离开那天姜良来送他,没有挽留,没有哭泣,只有一个简单的拥抱和挥手告别。
苏锦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有点小伤心。
没想到姜良这么快就放下了,这么看来倒是他优柔寡断了。
于是苏锦也向他告别,便转身走上了自动楼梯。
和回国时一样,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提着一个手提箱,慢慢消失在机场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