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修时见此情景目瞪口呆。
他不知这是何原因,也着急忙慌地低头在包袱里翻找,片刻后掏出一罐白玉制的药瓶,然后递给晏望星。
“好,好东西。”
……
晏望星当时感动得一分没收,但当晚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自己活像错过了几个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他心里最希望的就是路师弟的拜师礼仪能够顺利完成,千万别因江玉树的算计伤了身体。
毕竟路沉生一点也不像原书里写得那样独裁偏执,相反,他对待同门师兄弟都比较友好。
书虽是那样写的,但人却是晏望星亲自接触的。
他用凉被盖住肚子,伸手在后颈揉了揉,睡意渐渐上涌。
师弟本来就很好。
今日的天气有些凉。
阳光透不过密布的云层,宗门各处都显得有些昏暗。
晏望星站在祭坛旁,身体紧紧挨着路沉生,伸手揪了揪他垂在颈侧的黑发。
“精神!帅气!”
路沉生一袭素净长袍,面如冠玉,含笑看过来时惹得晏望星怔在原地。
他一手肘重重顶上身侧尚正言的腰腹:“你快来看点细糠。”
这咋长的啊,帅得这么有水平。
尚正言正低头看地上四处乱窜的蚂蚁,想着等会可能会有暴雨,现在猛地被这么一捶,瞬间软了腰。
他万分敷衍地回头看了晏望星一眼:“什么细糠?”
还不等晏望星回答,尚正言右手上抬,虎口卡住他脸颊的肉大声嘲笑:“你最近确实吃得有些健康了!”
晏望星:“……”
他恨恨甩开尚正言的手,下一秒却被路沉生拦腰捞了去。
温热指腹在脸颊处流连摩挲,晏望星抬头,正巧看见路沉生微微抿紧的唇角。
这力道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他以为上面沾了是什么脏东西,便把脸凑得更近:“怎么了?”
凌云山天空的云层还是厚重,昏暗的光线洒落在场地,四周树木也在秋风中轻轻摇曳。
主殿中琴声乍响,穿过偌大的场地幽幽飘进晏望星耳中。
叶连华一袭亮绿的衣衫,腰间还系了条红色系带,正悠闲在乘风山队伍最前方走动。
远远看上去倒像一只四处扑棱的绿色大蛾子。
李今知视线不移,看久了眼睛疼得厉害:“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他?”
尚正言一直在看蚂蚁,闻言抬头一看,瞬间扶额苦笑:“师尊也真是的……”
一旁顾清徐倒是眉目温和,笑着解释:“其实劝过了。”
晏望星面无表情地接过话:“可师尊偏是不听。”
“还说红绿看起来喜庆。”尚正言捂着嘴也憋不住狂笑的声音。
“我们并不是说他眼光有问题,只是这颜色确实亮得刺眼睛。”
隔远了看就已有如此奇效,离叶连华更近的几位仙尊更是面露痛苦。
晏望星一瞬间笑倒在路沉生身上。
人潮逐渐往正中央的祭台靠拢,琴声渐急,倏地戛然而止。
下一秒铜锣声响彻天际。
晏望星在路沉生肩脊处轻捏,抬头看人时眼眸晶亮:“师弟快去。”
远处钟声齐鸣。
他看着路沉生修长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与叶连华一同走到祭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