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夫人给荔枝安排了住处,就在郁文礼院子的一侧偏屋。那院子不大,却精致舒适,青砖灰瓦、雅致小巧,处处透露出书香世家的氛围。屋内陈设简单中带着一丝优雅,书桌、笔墨、屏风,无不考究,显示出主人对生活的精致要求。郁老夫人安排这里,一来是想方便荔枝照顾郁文礼的起居,二来也希望她能被这书卷气息熏染,潜移默化中学点学识笔墨,培养些读书的兴趣,以便在郁文礼面前有更好的表现。
这日天刚微亮,荔枝就兴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一整夜几乎没怎么合眼,不是因为忐忑,而是满心的期待让她难以入眠。天刚破晓,她便洗漱打扮,忙不迭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把东西一件件搬到了新屋子里。虽说只是个偏屋,但能住在少爷院子旁边,已经是极大的殊荣了。府里有经验的下人们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都明白,荔枝这是踩了狗屎运,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荔枝姑娘好福气,以后可真是好日子喽。”一个年长些的丫鬟一边帮着搬东西,一边打趣道。
荔枝听了这话,嘴角抿起笑意,假装谦虚道:“可不敢这么说,我不过是来伺候少爷的。”但那笑容却藏不住满心的欢喜,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郁文礼心中重要之人的样子。
整理妥当后,郁老夫人又特意安排了两个年轻伶俐的丫鬟过来伺候荔枝,这更让她的心里乐开了花。两个丫鬟麻利地把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连门口的台阶都擦得发亮。院子瞬间变得焕然一新,焕发出一股清新雅致的气息,仿佛在迎接主人登场一般。
荔枝站在院子里,目光扫过眼前的一切,心里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如今她已经成了少爷身边伺候的人,不同于那些只是打打杂、做些粗活的下人。郁老夫人的安排让她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层次,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早已把自己当作未来的女主人了。
想着今天是自己正式到郁文礼身边伺候的第一天,荔枝决定要表现得恭敬大方,于是她特意选了一件最拿得出手的绿色衣裙。衣裙的颜色鲜嫩,衬得她肌肤如雪,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自然的娇美。她叫丫鬟帮自己梳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发髻,还特地擦了一点水粉,轻轻点上些许朱砂胭脂,气色显得更加红润动人。
荔枝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她暗暗想着,自己这副模样,郁文礼定然会喜欢。再加上她这些日子吃的那些调养身体的药丸,皮肤细腻如玉,眉眼间透出一种娇媚,让人不由得心动。她相信,这些努力会让她变得更有吸引力。
准备妥当后,荔枝带着两个丫鬟前往郁文礼的主屋。一路上她心情愉悦,步伐轻快,心里暗暗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恭敬地问候,让少爷对自己留下一个好印象。走到主屋前,她挥手示意两个丫鬟停下,低声吩咐:“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
小厮在门口看到荔枝,先是有些愣神,随即点头请她进去。荔枝心里微微一紧,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她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身板,迈着小碎步轻轻走进厅堂。厅堂里布置依旧如往日一般庄重清雅,屏风上描绘着一幅精致的山水画,淡淡的墨香在空气中弥漫。
轻轻挑开门帘,荔枝看到郁文礼已经起床,刚刚梳洗完毕,正随意地坐在书桌前。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冷淡,眼神中透出一种与平日不同的深沉。荔枝心中微微一动,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但她没有多想,赶紧恭敬地欠身行礼:“少爷,荔枝前来报到。从今日起,荔枝负责您的膳食和衣物,还有屋子里的打扫之类的活计。”说完,她低下头,恭恭敬敬地等待着郁文礼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