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情况不对,就带着陶均乐进入房车,并趁着外面的人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把孟婆给的那些药粉,除了治病救人的留下,其他什么迷药、痒痒粉、遗忘粉之类的全撒了。
危急时刻,保证自己和陶均乐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因为学校里连续有枪声传出,两人被从学校带出来,可以说是一路都有人围观。
虽然围观的人少,可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为了不误伤这些无辜的看客,从学校到达裴家别院的这一路上,童佳和陶均乐都没有反抗。
快到达裴家别院的时候,贺家兄弟回来了,看到他们俩被绳子绑着,急忙跑过来询问原由。
童佳担心他们说漏了裴映雪的消息,不等两人开口问,就率先喊道:“贺同学,你们帮我报警吧。
我和我弟弟外出买东西才回宿舍,就看到裴家的大少爷一身血的躺在我宿舍的地上。
他是被子弹打中太阳穴才没命的,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哪里能弄得来枪呢?
这裴家的管家说要带我去裴家,让裴家老爷来处置我。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去巡捕房说一声,把事情调查清楚,还我清白,不能让裴家对我动用私刑呀……呜呜……
实在不行,就先把我弟弟放了,他还小,都被刚才的事情吓傻了。
求求你们了……”
说着就要去给贺家兄弟下跪,陶均乐也跟着她一起行动,贺家兄弟分别去阻止,一个小纸团就顺势落到了去阻止陶均乐下跪的贺知成的手中。
童佳对着兄弟二人点点头,示意两人放心。
然后,裴管家就出现了。
他恶狠狠的剜了童佳一眼,示意两个手下找东西把童佳的嘴给堵上,并迅速带离闹事区。
后又面无表情的对贺家兄弟说:“这是我们裴家的家事,还请二位不要插手。”
因为不知道陶均乐塞到手里的纸团上写着什么,担心自己冲动会闹出意外,一向冲动的贺知成把手中的纸团攥得死死的,什么话都没说,任由贺知书拉着离开了大街。
其实由于凌晨时裴家起火的意外,现在大街上的人跟往常比起来,少了一半多都不止。
可大家都要养家糊口,还有很多不得不为了生计出来摆摊的生意人。
等裴管家他们走远了,一个摆摊卖调味料的小贩才说:“那个姑娘真是可怜,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裴家了。这一趟,估计凶多吉少喽。”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可怜,不是罪有应得呢?
万一就是她杀了裴家大少,那给人偿命,不是应当应分的吗?”一个挑选香料等着小贩打磨成粉的客人说道。
那小贩左右看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后来可能实在忍不住,在给顾客找零钱的时候,靠近顾客的耳朵,小声说:“我兄弟在巡捕房帮忙,跟着救了一夜的火。
今早我出摊的时候,他才回家。
他说裴家大少是他们从火场里抬出来,送去裴家别院的。
一个半夜才被火烧伤的人,怎么生龙活虎的跑出去了?
那裴管家家话啊……唉……那姑娘估计是没有活路了。”
站在原地平复情绪的贺家兄弟闻言互相对视,赶紧找了个胡同里的视觉死角处,躲进去看纸团。
只见纸团上写着:【可自保,勿冲动,护好自与崇。】
“哥,这什么意思?”贺知成还以为纸团上有什么锦囊妙计,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早知道刚才他应该把人给拦下来的。
贺知书接过纸团,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字。
说道:“咱们先去找高崇,她一直在学校,应该会知道更多的细节。”
“那之后呢?”贺知成现在心里没有主意,可他非常确定高崇没有从裴家手里救人的能力,就特别想知道贺知书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贺知书没回答,拉着他的傻弟弟就往学校跑去。
那边贺家兄弟着急去找高崇商量事情。
这边被塞了嘴的童佳和陶均乐就被带进了裴家别院。
裴家这所谓的别院,其实就是津门郊区的一座三进四合院。
可能因为多年没住人,裴家人也是临时过来落脚,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里面也看着杂乱无章,一副没有收拾好的样子。
童佳以为来了裴家别院,就能见到裴映雪的父亲。
可是并没有,裴管家直接把她和陶均乐关到了第二进院里的地窖中。
因为不知道等一下他们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童佳就和陶均乐互相依偎在一起,开始闭目养神。
地窖里头不见天日,童佳不知道过了多久,地窖的门打开了,来人是裴管家。
他解开了童佳和陶均乐手上的绳子,不对,准确的说是解开了童佳手上的绳子,并没有放开陶均乐。
不但没放开他,还直接用绳子给陶均乐五花大绑了起来。
绑的过程中,陶均乐十分配合。
就在他低头给绳子打结的时候,童佳撒了一把迷药,把裴管家和陶均乐全都放倒了。
将陶均乐带到房车里,童佳就拿上消音手枪回到了地窖里,直接对着裴管家的太阳穴就是一枪,也算是给他来了一个安乐死。
因为不确定地窖外面还有没有其他人,童佳对着地窖口喊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倒下了?
外面有没有人呢?快进来看看,裴管家晕倒了。”
之后,带她和陶均乐回来的那四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鱼贯从地窖口进入。
站在隐蔽处的童佳又是一把迷药,将四人放倒。
观察好地窖外面确实没有其他人后,童佳从地窖里出来,把门关好,并把刚才在宿舍门口收走的大水缸压在了地窖门上。
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童佳小心翼翼的透过假山往外探头。
只见整个裴家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正屋的中央停放着棺材,裴家大少爷裴世勋应该就躺在里面。
可在哭丧的全是女眷,除了仆人之外,整个院子里一个男人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