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屋里的东西可以用,所以她特意选了一只不常用的笔写的。
沈蕴紧紧捏着她的手臂,脸上暴起的青筋足以证明他有多愤怒“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不许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吗?”
“对不起,我不该动你的东西。”
她以为那只笔没怎么用过,这才拿的。
没想到对他那么重要。
她的手被捏着,因为嫩白,已经红了一片。
宋木苒感觉得到手臂的疼痛,但她依旧忍着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碰你东西了。”
好像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过自己的东西。
奶娘在乡下照顾她的时候,她勉强能好过,回到宋家以后,她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别人用剩的。
她是这个家捡来的孩子,所以没有任何地位,嫡母经常告诉她:“你这样卑贱的身份,有赏你的你就知足吧!”
宋木苒是真的不知道这屋里的东西不能碰,她以为都是夫妻了,婚房里的也可以用。
现在她才清醒,她被突然的好迷了眼,将自己的地位忘得一干二净。
确实是她的错。
这只玉笔对沈蕴来说很重要。
沈蕴还是没放开她,她注意到他的目光,想要挣扎开来。
“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洗干净放回去。”
她挣扎的过程的,里衣也被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了身前的一片雪白。
沈蕴似乎没听进去,俯身下去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上。
她的脸通红得厉害,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是滚烫的。
沈蕴冷凉的脸触摸到她的肌肤,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他清醒了过来。
察觉到眼前人的颤抖,他松了手,声音冷冷的:“走开!”
脱离了桎梏,宋木苒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匆匆往外跑。
是她先冒犯了他。
沈蕴沉了口气,以为她去别的地方休息了,灭了灯就上了榻。
宋木苒站在外面左右不知道去哪里。
她想去别的屋子,但又怕沈老夫人发现他们分开睡,到时候假成婚的事情就暴露了。
她像个流浪的小狗蹲在门口,不敢进去打扰,也不敢离开。
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哗啦啦的流躺下来。
她缩在门口,不敢说话,若不是为了活着,她现在可以在漠北好好的。
可是她只有一年的机会了,她想活着。
这里什么都好,吃得好,住的好,但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时时过得如履薄冰。
深夜,沈蕴被雷声惊醒,他扶着额头坐起身了。
屋里看不见其他的身影。
这个女人当真去其他屋了?
窗户吱呀呀的吹着,沈蕴起身去关窗,刚到窗边,就发现外面墙角下有一抹身影。
“宋木苒!”
那抹身影卷成一团,没有说话。
沈蕴以为她在闹脾气,回想到刚才他有些冲动,连忙开门出去。
“宋木苒!”
墙角的一堆,依旧没有说话。
沈蕴过去想把这个蠢女人给拽起来,刚扯了一下她的手臂,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像旁边倒了过去。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而且发烫得厉害。
“宋木苒?”
宋木苒说不出话,她只感觉身子冷的厉害,仿佛要将她冻成冰块一样。
沈蕴沉了脸,一把将人捞起来往屋里去,她身上这身衣裳被刚才飘进来的雨水给打湿了。
现在整个人像个带水的火炉子一样。
将人抱上榻,沈蕴就转身从柜子里取了衣衫,连忙替她解扣更衣。
换了衣衫,又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