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铭,花魁一案你查的如何了?”三哥这时放下筷子问。
这件案子,整个京城都知道,也很关注,所以一桌人都朝严铭看来。
而他回了一句,“正在查证中,会尽快破了此案。”
办案不透露,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即便是对家里人也是一样。
一桌人只好撇了撇嘴,继续吃喝。
午饭后,严铭陪哥哥们小坐了一会就走了,他心里惦记着白希,走的迫不及待。
白希和陈琴正在铁匠铺取器具,已经做好了,伙计将三样东西拿给她过目。
“公子,您看可满意?”
白希仔细查看,确认做工不错,“行,多少银子?”
“十两。”
不多,陈琴付了银子。
伙计喜笑颜开,“多谢客官,欢迎下次再来。”
两人点了头,转身走了。
去服饰铺,取白大褂。
一路上,两人表面走的惬意,实则都在注意着周围,包括身后也会假装看一眼。
直到到了服饰铺,两人取了包好的白大褂出来,再次确定无人跟踪,便租了辆马车往掌刑司而去。
巧的很,她们的马车和严铭的马车竟然同时到达掌刑司大门口,双方下来后一眼就看到彼此。
白希和陈琴心想,好巧!
而严铭眼中闪着惊讶!
他瞅着白希上下打量,换上男装了?
跑了一上午,渗出的汗水已经给白希眉毛上那多出的铜黛淡掉了,她擦拭过,所以现在着男装的她又是一副俊美的小生模样。
严铭嘴角一勾,明白她为什么会换男装了。
还别说,挺好看的!
他走了过来,目光又扫了陈琴手中的包袱一眼,“白姑娘,陈夫人,好巧。”
喝了酒的他眼尾嫣红,竟有种说不出的邪魅之态。
“严大人。”白希和陈琴礼貌向他行礼。
待他靠近后,白希微微拧了下眉,那是一种被乍一闻酒味后的下意识反应,正好被严铭察觉到了。
他虽面上镇定,但身子却是一僵,心里尴尬,还懊恼。
原来她不喜闻到酒味。
“嗯,进去吧。”
他转身就走,步伐稍显急促,似落荒而逃。
因此跟在身后的两个心腹属下一头雾水!
难道大人不应该和白姑娘结伴同行吗?
白希看不出严铭有什么反常,她和陈琴想的一样,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司正,岂会和她们多客套?
两人跟了上去。
进了掌刑司之后,严铭吩咐左二领她们去验尸房,他自己回了清风苑。
验尸房在地下室,深度约有几米,白希和陈琴跟着左二下来后,一股寒凉之气袭遍全身,再看两边,一排排房间建筑的像封闭式的牢房似的。
“这边,白姑娘。”左二领着她们朝右边走去。
“侍卫大人,这里是不是置有冰窖?”白希在身后问。
左二回头说:“不错。”
“怪不得这么凉!”陈琴咕哝着摸了摸手臂。
白希问她:“您冷吗?那把白大褂拿出来穿。”
陈琴摇了摇头,“等进去再穿。”
到了验尸房门口,左二推开足有两米宽的大门,白希和陈琴向里面看去,正好对上了四双同样向他们看来的眼睛。
四个仵作?
一个年长的,三个年轻的,显然是师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