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严铭客气伸手,“请坐。”
白希也没推辞,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刘兆又安排陈琴,“陈夫人,您坐白姑娘身边。”
“好。”
陈琴坐下后,他又招呼宋义他们,“老宋,你们师徒四人随便坐啊。”
“好。”
霍思源眼快脚快,一屁股在陈琴旁边坐了下来。
也没人多想,严铭再不愉悦也得憋着。
大家都坐下后,酒菜也上好了,严铭看了身边的白希一眼,然后对刘兆说,“你陪宋义他们喝几杯,本官今日身体不适,不想饮酒。”
“好的,大人。”酒鬼刘兆一口答应,正好他和宋义坐在一起,两人倒酒去了。
白希这时问严铭:“大人,您身体怎么不适?要不我给您把脉看看?”
严铭嘴角一抽,压低声音道:“不用了,本官只是不太想饮酒罢了。”
“哦!”白希点了点头。
也是,他中午喝了,晚上可能就不想喝了,看来他还不是个酒鬼。
白希是有点反感男子喝酒的,尤其是那种嗜酒如命的。
所以严铭聪明,今后除了特殊情况绝不饮酒,他拿起筷子招呼大家,“你们喜欢吃什么尽情享用,不用拘礼。”
“好。”大家都拿起筷子开始吃喝。
因为案子在先前都聊的差不多了,吃饭就没聊,所以一顿饭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陈琴说道:“大人,多谢您的盛情款待,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严铭微微一笑,“好,本官让左一送你们回去。”
他想亲自送,可惜目前还不合适。
陈琴没推辞,“好,谢谢大人。”
宋义师徒四人和刘兆也向严铭告辞,“那大人,我们也先回去了。”
“好。”
严铭送他们到院子里,吩咐左一安全将白希和陈琴送到家中,确认无危险才能离开。
左一领命,跟着白希和陈琴走了,马车已经在掌刑司大门外备好。
院子里,严铭静静伫立在原地,双手背于身后,目光深邃而温柔的紧紧追随着白希那逐渐远去的身影。
也只能在此刻,他内心深处那份难以言喻的情愫,终于挣脱了束缚,悄然间在他的眼眸中铺陈开来。
他就忽然无耻的想,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他不否认,他想立刻得到她,说他感情来的快,说他见色起意,他都认,他严铭看上一个女人就是一眼的事。
认定了,就不会改,拥有了,绝不会变。
他微微一笑,转身朝寝房的方向走去。
两刻钟左右,白希和陈琴回到家中,俩人在各自的屋子里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左一才离开。
陈琴关上院门,来到白希房中,“希儿,从今晚起,在没有抓到那个变态前,我们就睡在一起。”
“好。”
白希也是这样想的,“不仅如此,我们还要把解剖刀藏在枕头底下,以防万一。”
“嗯,那娘去烧水给你洗澡。”
“我们一起去。”
“好。”
白希不怕凶手,但怕凶手对她娘下手,所以她娘走哪她跟哪,尤其这大晚上的,院子里也不安全。
母女俩烧了半开的水,提着满满两桶水去了主屋,洗好后倒了水,就将门从里面栓的死死的,还上了把锁。
寝房中,窗户也被关的死死的,特地用一块木板卡住。
一切做好后,母女俩这才上了床,白希睡外边,陈琴睡里面,因为白希会武功,警觉性比较强。
没多久,俩人就睡着了。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
原本悬挂在天空那皎白的月亮已被黑云遮蔽,整个京城都陷入了黑暗,尤其清道街这边,静谧到令人窒息。
四合小院里,从屋顶处悄然落下一道身影,从头到脚一身黑,只露出一双闪烁着阴冷光芒的眼睛,在两座紧闭的房门间游移,似是在做判断。
最终,他选择了左厢房。
白法医,好久不见!
他一步一步走去,脚步轻盈得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到了门边后,他轻轻将耳朵贴近门扉,细听屋内动静。
片刻后,一抹冷笑在他头罩下的嘴角悄然绽放,他抬手轻触门缝,指尖轻轻一弹,一道细微却凌厉的内力瞬间激射而出,直指门闩。
然而,他并未听到门闩断裂的轻响,他略微一顿,随即目光如电,猛地投向了主屋的方向。
呵呵!
原来你藏在那里呀?
他缓缓转身,诡异的狞笑着向主屋的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