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别担心,我们不是来教你规矩的,就是专门伺候你衣食起居的。”张嬷嬷笑着解释。
白希一听,哦!那就好。
不然被逼急了,她会狗急跳墙。
“姑娘,我们伺候你起来洗漱吧?”
“好,有劳了。”今日她确实需要帮衬,腰都快断了。
一想到昨儿个一整夜,她就恨不得把严铭碎尸万段。
他人呢?
白希四处张望没看到。
严铭在左厢房书房中,正在和右一、左一商量今晚抓捕林坤一事。
“大人,那抓到之后,您打算如何处置他?是关进掌刑司大牢吗?”
“不,关到暗门。”
暗门是严铭手中的一个秘密势力,其内部人员都是江湖高手,一般情况下,他只富养着从不启用,也就是这林坤一事,他才悄摸下令他们找人。
右一和左一点了点头,但二人又有些担心民声所向。
右一说:“大人,若是林坤迟迟不能归案,那百姓会质疑掌刑司办事的能力的。”
林坤被抓,但严铭不公布于众,百姓肯定担忧质疑。
但他无所谓,“无碍,只要林坤被捕,日子久了,京中再无大案,他们会淡忘的。”
二人闻言一想,然后点了点头,也是,到时候就说凶手早已逃出京城去了别国就可。
左一这时想到一件事,他问严铭,“大人,那罗氏工坊的三个男子怎么办?继续关押在掌刑司吗?”
那三人不仅都知道白希是女子,还知道严铭喜欢她,所以目前是不利于放出去的。
严铭一想,“安排他们离开京城,送的越远越好。”
“你去办。”严铭指着左一吩咐。
其实他内心是想杀人灭口的,但怕白希今后知道说他滥杀无辜,他就不想没事找事。
“好。”左一接令。
然后右一又问,“那罗东家呢?他和林坤在一起,肯定也是凶手之一,那他……”
“和林坤关在一起。”
严铭没等他说完就做了决定,然后起身从书桌后走了出来,“就商量到这里吧。”
说完就出了屋子,该去看白希的脸色了,估摸着人已经醒了。
白希以洗漱穿戴好,正被两位嬷嬷围着聊天,严铭进来后,她一道目光扫去,本来是要冷眼相待,可一看他脸上的抓痕,她又瞥过脸去,忍着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抓出了三条,还那么长?
她还真不到,这估计没个几天不会好,如此,她心情也就稍微好了一些。
严铭没黏过去,按照昨晚的情况,他们还没和好呢!
“起来了?那就去正厅吃饭吧!”他故意冷着语气,一副当家老爷的口吻。
两个嬷嬷见此,同时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搀扶起白希出了屋子,不理他。
严铭跟在身后,暗暗瞄着白希那一扭一扭的腰肢,嘴边勾起一抹又坏又得意的笑容。
叫你不在乎我,今晚回来继续折腾死你。
反正一下午,两人就没说过一句话,白希带着两位嬷嬷找她娘玩去了,今晚也在她娘那边吃饭。
严铭没贴过去,他有大事要办,夜幕降临,他带着左一和右一离开了。
京城之北,隐于繁华之外的静谧一隅,有条名为“下堂巷”的街道,这里的居民基本都是市井之徒。
林坤和罗东家便藏匿于此地,一座废弃闹鬼的宅邸,门前两棵古木参天,掩映着锈迹斑斑的朱门铜环,透出一股不为人知的深沉。
严铭身着夜行衣,身旁紧跟着左一与右一,三人如同鬼魅般穿梭于夜色之中,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悄无声息地逼近了这处宅邸。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左一和右一分别隐藏入前门和后面的暗处,等待堵截。
严铭已经进入了宅子,这座宅邸布局两进,因为长时间无人清理打扫,早已变得荒凉破败,他环顾四周,然后向二进院悄然而去。
到了之后,他一眼就看见其中一间厢房里亮着微微烛火,细闻之下,能听到两个男子交谈的声音。
他脚步轻盈,悄悄靠近后隐去门扉一边,没急着进去抓人,他要先听一下。
“林坤,你别喝了,你不会今晚想出去作案吧?”
屋子里一片狼藉,唯独一张床是干净的,林坤拿着酒壶躺在上面,一口一口的灌酒。
罗东家站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着他。
每次林坤作案之前都会喝一壶酒,不知为何,他喝过酒之后显得更加清醒、冷静。
“你别管我,自己逃命去吧。”他消沉至极的对罗东家说了一句。
“不行,你是我徒弟,我又岂能不管你?”罗东家在床边坐了下来。
今晚他要看着林坤,绝不让他出去白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