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试探我,楚奚想。
这个人心念一转的敏锐太过剽悍,我还有什么没有注意,被遗漏的细节吗?
她捋着时间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男人昏迷后被她搬回车里,顶多是自己力气足够大……伤口——绷带和缝伤口的线都接触过井水,一会给他换药的时候把绷带先换回来,线不拿回来在这个人手上也很危险.......她决定先不赶人走了,至少要留到2天后拆线。
在此期间,楚墨绝对不能在这个人跟前露面了。
楚奚用饿了吃东西的借口停了车,俩人囫囵吃了车里的速食食物,楚奚趁换药的功夫把浸过井水的绷带收了回来。
车里保持沉默的氛围驶进了市区。
白黎安仿佛不经意间问道:“楚小姐缺钱?”
楚奚已经放松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反问:“你从哪看出来的?因为玉?”
“对啊,楚小姐年纪轻轻就这么懂行,不是行家就是这个。”他竖了竖大拇指,“那东西可是我姥姥留给我的,祖传下来的,可宝贝了。诶我天天都带着,吃饭带着,睡觉带着,就连洗澡都带着.....这玉都已经有灵性了……”失血过多的脸上神色飞舞。
“你想拿回去?”休想,只剩下一根绳了。
“怎么会呢。我说了,我的命可比这东西值钱多了。”白黎安收起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值钱再给点儿。
“楚小姐要真对这东西感兴趣——巧了,后天南市有个翡翠玉器展,各地的行家一水的帝王种玻璃种,楚小姐一起去看看?”白黎安不等她的反应,整理好后拍了拍背包。
他伸了个懒腰好似抻到了伤口处,咳了几声,胸前贯穿的伤口处已经不再刺痛。这个楚墨胆大心细,夜晚一个人在郊区停车,看到浑身是血的男人也敢直接抱上车,伤口和缝合处理的恰到好处,他醒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丢在车里的医药箱,该用的药都给他灌下去了——要么是傻白甜,要么是有足够的底气,答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