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整容,你喜欢什么的,我就整成什么样的,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宁妤脸色瞬变,“我看你是疯了。”
她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抽出手,因担心被人听到压低音量不敢大声。
“我就是厌烦你这个人了,哪怕你从头到脚全部换一遍,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懂吗?”
靳沉笑容僵在脸上,而后一点点消失,眼睛直勾勾盯着宁妤。
“你应该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
“我当然记得,所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能接受好聚好散,我又何至于出此下策。”
宁妤不讲道理的把锅往靳沉头上推,咬牙瞪眼,尽量让自己纯良无害的脸看起来面目可憎。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也不尊重我的意愿,还用性命要挟我和你在一起,你所谓的爱不过是你满足自己私欲的借口罢了!”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让你把牢底坐穿!”
宁妤说到激动处,眼睛又开始不受控的掉眼泪,她拿起抱枕砸向靳沉,一边哭一边恶狠狠的驱赶他,娇气又绝情。
靳沉看着宁妤仿佛受了千般委屈的泪眼,所有剪不断理不清情绪糅杂在一起,扭曲、膨胀,撑得太阳穴胀胀的疼。
不能再留下。
他迫切需要冷静,否则他也无法确保自己能对宁妤做出什么事。
宁妤就这么将靳沉给打走了,她看着男人印在窗帘上的影子消失,扔掉抱枕,随便抹把眼泪,神气的昂起下巴。
【小创,我刚才是不是坏透了?】
【棒棒哒】
小创用尾巴给宁妤点了个赞,庆祝进程顺利。
【以后负心女的反派角色对我来说就是手拿把掐,未来影后指日可待】
宁妤嘀咕着关掉床头灯,她重新躺回温暖被子里,却怎么都睡不着,睁眼看昏蒙蒙的天花板。
靳沉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要是这么容易放弃,自己当初也不会费那么大功夫把他弄进监狱。
至于接下来是报复还是余情未了纠缠,就看靳沉是如何想的了。
……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靳沉都没再出现,仿佛那晚种种只是宁妤的一场梦。
研二上学期课程本就不多,再加上临近放假,学业更是清闲。
宁妤却往学校跑得越发勤了,不想看到厚着脸皮赖在她家里的霍容,以写剧本查资料为由整天泡图书馆。
霍容千里迢迢赶来A市可不是专门为了处理分公司的工作,他弄了张学生卡,趁着空闲时间光明正大进去找宁妤。
宁妤正啃着笔帽发呆,被眼前晃动的手指吸引注意力。
她回过神,看见是霍容,眉心隆起小疙瘩。
霍容笑着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在宁妤身边坐下,将提前打好字的手机屏幕给她看。
【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我在旁边待着,不会打扰你的】
宁妤撇嘴,把身前的书本往右边推,与霍容隔了个位置。
霍容无声笑,撑着头看宁妤,眼神宠溺。
这两年追逐下来,他是越发舍不得放手了,靳沉能够独占宝物三年,真是令人嫉妒。
那么大一个人就坐着,想忽视都很难,宁妤被霍容盯得浑身不自在,实在学不下去,索性收拾东西走人。
霍容迈着长腿悠哉跟上,笑吟吟。
“阿妤,我请你吃顿饭,你答应我个事儿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宁妤呵呵笑,这人想得可真美,什么好事儿都让他给占了。
“帮帮忙嘛,你也知道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万一在宴会上被坏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霍容试图装可怜,想把宁妤作为女伴拐去顾家的宴会。
他跟顾家在生意上并没有往来,虽然有些意外会收到邀请函,不过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宣誓主权去一趟也无妨。
毕竟宁妤可是一块非常抢手的香饽饽,早点打上标签,也好让A市这边蠢蠢欲动的饿狼们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