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巡尉的腕表不见以后,自然是满街道的找。
他甚至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忘带了,因为腕表在佩戴时会自动给手腕部分设定一个比较精密的机械锁。
正常情况下是很难被人偷走而不被发现的。
但安心的手就是那样巧,在触发机械锁的报警前就把它取了下来。
似乎女孩追求自由的性格也平推到了她的天赋里,天生就克制枷锁。
安心把细碎的头发挽到耳后,蹲下身开始查找大门的锁口。
陈时则转而去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工人路过这里。
他们这干的可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区区一个车间工人的儿子,有什么权利使用库房。
天色渐晚,两人这一通紧锣密鼓的经历也算是能喘上几口气了。
把砰砰车“砰砰”地推进库房里,重新拿出那张黑色塑料布给它盖起来,理了理褶皱。
任其他仓管员进来一看,也只当是本来就放在这里的。
在这里停着,大概率是要比在棚户区里好上不少的。
有免费的仓管员,械工厂背后的势力不小,小偷小摸的人也不敢来。
只要不被发现,安全系数算是陈时能找到最高的了。
一切弄妥。
两人循着晚风,逃也似地跑进了下城的夜晚。
三十四号街。
“你会回黑水班来吗?”
安心歪着头问道,他们已经临近了安守成的义体店,是时候分开了。
“当然,快回家吧,以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
陈时揪了揪安心的脸蛋,但他的心却突然抽了一下。
好冰。
这不该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陈时连忙抓起安心的手,这次却又是正常的温度。
“没事吧?”
安心有些怯生生地问道,不知为什么陈时竟然感觉她有些理亏。
“没事。”
陈时松开了皱起的眉头,体温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健康的重要指标。
单从人类身体的温度养起了大量的菌群来说,它们适合生存的温度就在三十多度上下,一旦过高过低都会影响,进而导致人体生病。
更别说人体内的细胞也需要恒温。
或凉或烫其实陈时都能接受,他不能接受的是...
安心刚才那跟死人一样的冰冷。
只一下差点也让陈时的内心也堕入冰窟。
“咳咳。”
安守成嚼着“三金牌”干烟在两人身后的灯牌上咳了咳,灯牌上写着“家兴膏面馆”。
“小时啊,吃饭没有,没吃安叔请你吃膏面。”
安心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抽回了手。
陈时则没脸没皮地挠着脑袋,其实他内心还在关注安心刚才的异常,对于安叔这种意义明确的咳嗽和语意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
如果安心身上的问题已经威胁到了她的生命,即使陈时内心再坚定也有点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