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你仔细想想,前些日子,你兄弟好好的家里不住,被这妇人逼到县前客店宿歇,过了几日便去东京出差干事,当时他又同你交代的是什么?”
徐达这番话,别提武大被说的一愣一愣,连同那端茶倒水的潘金莲也是被唬得心头猛劲儿一跳!
手中倒出的水洒了大半都不察觉,心里胡思乱想到:
这天杀的,怎会知道这么多我和武家兄弟的事,莫非能通鬼神,否则怎会这么快变了心?
不对啊,方才我编排那武二,也不见他开口反驳,谁知现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直叫人害怕。
屋内陷入短暂的宁静中。
潘金莲忐忑不安的端来水,又伺候武大喝了一碗。
武大满意的砸吧了下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西门庆,瓮声瓮气说道:“你怎会知道我那兄弟的嘱托?他让我关好门,不要与外人起争执,有事要忍耐等他回来处理,定是我娘子告诉你的,咳咳……她一心想着荣华富贵,什么都跟外人说,我兄弟回来定不会饶了你……”
“打住,你别用这种看仇人的眼神看我。”
又是这种不带脑子的脑补,徐达用手指头转转耳洞,打断了武大的话,
说道:“你已经几日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了吧,今晚若不是我过来,你别说喝水了,指不定被一碗砒霜药死,成个短命鬼!”
徐达现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既不求着人,也不惯着人;
和潘金莲苟且的是西门庆,又不是他徐达,
虽然身体没变,但他一点都不心虚。
听了徐达的话,武大这次反应倒挺快的说道:“你……你现在做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是开生药铺的,咱家里如有砒霜,必……必定是你给的!”
哟嚯,这喝了两碗水,人倒变聪明了,还能推断出砒霜是西门庆给的。
徐达咧嘴笑了笑,还夸赞似的抬起手,鼓掌三下。
那动作表情像极了1989年拍的《赌神》电影中的发哥。
搞得武大和潘金莲是一头雾水,
一个乌眼鸡般的看着徐达,
一个呆头鹅般的嘎嘎嘴,
“你难得聪明一回。”徐达也不打算隐瞒砒霜的事,但他有自己的一套说法:“确实,后院本来是有一碗砒霜熬好,等着索你的命。那药也的确是从我家药铺中拿出来的。”
听到此,武大气得鼻孔哼哧作响。
而潘金莲则是一副“你疯了”的表情。
“不过。。!”徐达拖长语音,话锋一转道:
“是人都有受到蛊惑的时候,是人都有后悔的时候。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今儿我西门庆就是后悔了,想救你一命。”
“那装砒霜的药罐,早被爷一脚踢得稀烂,爷也不跟你多啰嗦,从现在开始,把你身子医好直到让你能活蹦乱跳,我西门庆包了!”
接着,徐达对站立一旁的潘金莲说道:“我先带你回府。”
其后又对躺床上的武大说道:“稍后我安排小厮抬轿子过来接你。”
武大张张口,想拒绝,又想到前几日潘金莲在家恨不得将自己给渴死。
如今浑身上下骨头像散了架般,疼得要死要活,连拒绝的心思都没有,只能任由西门庆摆布,想着等自己那兄弟回来再算账也不迟。
而潘金莲则眨巴了两下眼睛,心中有了些别的主意,
她款款靠近徐达,半蹲着身子,一手搭在男人的大腿上,
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在徐达耳边低语:“爷,已经过三更了,外面早打了梆子。夜黑风高,您这样折腾来折腾去,不如在此将就一宿,天亮再做安排打算,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