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兄弟之间就别来这些客套,我找胡大夫还有些事,你若有事赶紧走吧,有空来府上吃酒!”
应伯爵得了好处,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回春堂。
胡大夫颇有些不屑:“大官人怎么跟这种泼皮无赖称兄道弟?”
徐达笑道:“昔日孟尝君门客众多,不乏鸡鸣狗盗之士,尚能助他成就美名;应光侯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讲义气懂世故,若能善加利导,未尝不是一个好帮手。
学生自然比不得那战国四公子,却也想劝人为善,若能帮助他回到正轨,也是功德一件。”
胡不归点头道:“小老儿受教了,大官人胸有沟壑,将来必定儿孙满堂,福报满满。”
徐达笑道:“承老先生吉言,今日正为此事而来,想请胡大夫随我回府给家中妻妾把把脉,她们二人正为怀胎一事发愁。”
胡不归道:“此乃天道,人力岂能左右,大官人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小老儿也只能为其调理身体,作用有限。”
徐达恐对方误会,说道:“我也只是想给她们一个心安,并非强求。”
“那请大官人把手伸将过来,先让小老儿看看你这家中男子汉脉象如何。”
徐达明白他的意思,生孩子可不光只是女人的事。
连忙伸出一只手,胡不归将两指搭在徐达的手腕上,眯着眼作沉思状。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胡不归道:“大官人气血旺盛,天庭饱满,乃是有福之人,想来只是机缘未到,切不可心急才是。”
徐达心道:要不是西门庆整日流连在外,对家中妻妾不闻不问,哪有生不出孩子的道理。
嘴里道:“那就请胡大夫随我去府上,轿子已在外等候,顺便吃个便饭。”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回到府中,徐达陪着胡不归在大厅里就座喝茶,又吩咐玳安:“去告诉你大娘二娘一声,就说我请了大夫给她们诊脉。”
玳安应了一声,去往后院。
喝完茶水,徐达领着胡大夫去吴月娘的房中。
吴月娘和李娇儿都坐在房里,见到客人,忙起身道了万福。
徐达上前拉住吴月娘的手,关心道:“昨晚辛苦月娘了,睡得可好?”
吴月娘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跟西门庆腻歪,微微点头;
还是李娇儿见惯了人,回答道:“爷您刚走,大娘就醒了,心里还惦记着爷,要不是奴家拦着,肯定扑个空。”
徐达紧了紧吴月娘柔弱无骨的手,说道:“见你睡得香,不忍打扰,去药铺处理了点事情,又请了胡大夫过来。”
徐达解释了一遍,从月娘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很喜欢这样的西门庆,事无巨细都会对她说。
徐达转头介绍胡不归给二人认识:“我请胡大夫过来给你们搭脉,顺便调理下身子。”
两女均是面露喜色,明白徐达的意图。
李娇儿最是开心,却也有些忐忑,
自己的出身不好,万一因为此前的营生影响了生育,这辈子都会活在悔恨当中,好不容易重获宠爱,可能马上又是一场泡影。